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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然后昂首阔步的走掉了。
姜黎望着她的背影,有些自我嫌恶似的从间挤一记苦笑。
过了午后姜黎走了一趟院办公室。
作为Y大为数不多的女院之一,罗宁年逾四十,但或许是素来在象牙塔里受书香熏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整个人都仿若一块上好的玉,温沉稳。
“还习惯吗?”见到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弟,罗宁的气中掩饰不住的喜与关切。
“课又不重,老师您不用这么呵护我的。”姜黎笑着开了个玩笑。
“本就是让你先练练手的,倒是在科研上先成绩来才是真的。好好的博士不念完也就罢了,当然去企业里锻炼一也有好,但念完了也可以去的呀……”
“老师,你看都已经这样了,你数落我再多次,我也没法重再来呀。”看着对方啰嗦的架势收不住,姜黎赶嘴讨饶。
罗宁瞪她一,:“好,你是跟着诺贝尔得主过项目的人,我是不够格说了。”
姜黎苦笑,讨饶:“怎么会,在我心中,老师你的分量重的多了,你尽说。”
“今天怎么想到特地来看我?”姜黎既已服,罗宁到底还不舍得真的多说,终于转了话题。
“哦,沐夕个月办个展,让我来邀您。”说完,姜黎抬似乎是偷偷观察了一罗宁脸上的表。
罗宁平淡的笑容未变分毫,只是原本平放在办公桌上的指几不可查的动了一动,随后,她了,:“之前听说她的新作得了国际大奖,这是她在国初次办展,理当去捧场。”
这话说得太得了,也太客气了,不知为什么,姜黎却忽然觉得心里有烦躁又有些难过。
“老师肯定会来的。”她想起那日陈沐夕同自己提及时脸上同罗宁一样平淡的表。
她当时亦陡然觉得不快,问她:“你何不自己邀请老师。”
“我怕。姜黎,我害怕。我好不容易把自己摆回到这个位,我怕我又忍不住去破坏她的人生。”
“那你又何必再见她。”
“忍不住啊,就算远远看她一……也好吧。”
是罗宁的呼喊让姜黎从回忆中回神的,她抬起,见师正既不解又担心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脸这么难看?”罗宁问。
姜黎支吾了一阵,竟无言以对,因为她忽然无力的意识到,她并没有资格去非议罗宁或者陈沐夕,毕竟她自己……其实也一直在退两难中挣扎。
不敢得到,却又舍不得放弃。
师徒二人随后又聊了些学术上的东西,姜黎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多少显得有些没打采。
从院楼去停车场最快的方法是从第一教学楼穿过去。姜黎路过一楼最大的那个多功能厅的时候,正赶上里的活动结束,大量的学生涌来,他们之中的很大一些仍在兴奋的接耳,姜黎隐隐约约能听到“BAE”这三个字母。
她愣了一,意识地往多功能厅门瞟了一,华丽的易拉宝上,BAE的Logo十分醒目,宣传语亦颇煽动,原来是场宣讲会。
大约是想到什么什么不太愉快的事,姜黎皱了眉,收回视线便准备继续往停车场走,却听到背后有人忽然叫了自己的名字。
声音略有些耳熟,姜黎想当没听见,那人又喊了一声,跟着便有学生也认她来,提醒她:“姜老师,有人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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