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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实在禁不住好奇,一边殷勤地添,一边偷偷问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官差:“余大哥,那人是哪个牢房的?我打扫牢房的时候怎么没见过?”
丞相大人又何以沦落至此?
张牢“嗯”了声,把茶碗丢给他,王二小心给他倒上。此时张牢对他说:“今天你就不用清扫牢房了。”
张牢匆匆赶过去,跟那人边锦衣华服的人们涉了几句,便收了谕令,示意所有人对他们放行。
“丞、丞相?”王二吓了一大,差把壶里的洒了,姓余的狠狠瞪了他一,他连忙闭嘴,假装收拾茶碗。
“实在对不住。”王二赔了个不是,“次我代你一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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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获得赦免,既然仍为丞相之职,为何他孤一人狱,未
张牢瞟他一,见他一脸呆样,斥:“你算什么东西!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二扫了扫灶台,烧了壶,见牢唤他,就拎着壶过去,赔笑:“张牢,刚烧好的,小的给您添儿?”
此时那几个人趾气昂地走天牢,他们似乎只负责传令,不负责带人回去,因此对刚释放的那人甚是冷漠。人们上厚实的裘袄令旁人好生羡慕,却更衬得远远落在他们后的那位“丞相”的单薄。
“他手上拿的是什么?皇上的免罪谕令?”
“哎?”王二愣了,清扫牢房是重活,没理那个好吃懒的胡顺会帮他完啊。
从他这里看去,好像一碰就会倒的样,可是很奇异地,那人的步伐一也不蹒跚,稳稳地向前走着,走一派儒雅平和。
“坤字牢房?大人?”王二挠了挠,“那人看起来很普通啊,他犯了什么事?怎么又被放来了?”
这一瞟,刚好让他瞧见一个灰白的人影从里面走来,一时间王二竟没反应过来——那显然是个囚犯,而他们这座监牢里,从没有犯人能走着来。
胡顺占着了便宜,便把活计都丢给他,自己在火炉边烤了烤手,趁机把一个烤熟的地瓜揣怀里,悠哉游哉地走了。
“嘘!小声。”姓余的看了看远的张牢,确定没什么风险才开,“哎,他啊,他就是当今的丞相大人啊。”
“王二,你怎么才来啊!”班给他的胡顺抱怨。
王二连忙闭嘴,识相地退到一边,但还是忍不住往牢房那边瞟去。
“里来人什么?”王二毕竟是个生手,还不清楚其中的利害,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也不知避嫌。
那人……好瘦。
王二还是不敢相信那是丞相大人,怎么可能呢?
姓余的官差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说:“那是关在坤字牢房里的大人,咱们这样的当然见不着,就连他的饭都是牢亲自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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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即是三朝元老,权倾庙堂、当今圣上最为重的洛丞相,怎生得这样一副寻常样貌?他听说书的嘘,还以为是一位天神般英伟无俦的人。
王二听见其他官差的议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定在那人上。
“快看快看,他真的被放来了!”
张老:“昨晚上里有人过来,从里到外都彻底打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