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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错，是我自己拿不定主意。”洛平放笔，展颜一笑，“袁序，你帮我沏杯茶来可好？抱歉，总是劳驾你这个少卿给我沏茶，只是其他人沏的茶，我实在喝不惯。”

    那个给他温拥抱的人，那个会心陪他睡的人，那个牵着他一步步往前走的人，怎么忍心在自己的双手上留这样的罪恶？他明明是那样净的一个人啊。

    洛平接过茶盏抿了一：“好，我知了。”

    三年时间，洛平已从当初从六品的修撰，晋升为正三品的大理寺卿。

    只是他把自己炼成了铁石，来隐藏这颗心。

    周棠愣在当场。

    洛平想

    三年时间，朝中局势大变，皇上立了周枫为太，臣们开始重新考虑拥护谁继位的问题。

    三年后。大理寺。

    “……小夫，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他想，自己本没有资格去评判小夫的是对是错。

    知他压就没听去，袁序无奈叹气。

    周棠回去的途中一直在想，小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曾经最受的万贵妃，由于私与臣结党，意图政，被打冷。现在后中最受的，是太师的女儿，被封淑妃。

    三年时间……

    一旁恭候着他的青年颇奇怪，他很少见这人如此犹疑不定：“寺卿，这个案怎么了？”

    洛平摇了摇：“没什么。”

    因为小夫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这个世界上，待他最好的人。

    当年骂他是“没人的鬼”的小丞正，竟成了他边最得力的助手，替了他原先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从前他不了解这个人，见他断案狠绝，便以为他是铁石心，好一阵都在跟他暗中作对，可相得久了，他慢慢知，这人有一颗极柔的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可以让一个人把自己的人都藏起来。

    他的小夫，永远都是净净的。

    三年时间。

    周棠想了很久，终于理清了思绪。

    那样的人心，难不痛苦吗？

    他只愿自己快大，以后再遇上那些不得不为的罪恶，就由他来代替他残忍，由他来代替他担当。

    说是没什么，可他的眉一直蹙着，那青年就有些担忧：“是不是他们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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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平伏在案边，提笔，又落笔，似乎在为什么事犹豫。

    “那是因为没人知你要喝那么的茶！真是的，累到非要喝茶才能提神，你就不嫌苦么！”袁序数落着他，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给他沏茶去了。

    洛平笑了笑，在纸上为他布置新的课业：“这几天，你就把《战国策》好好看看吧，别再看许公的书了。”

    茶端来时，他看见洛平仍旧对着那本卷宗神，劝：“寺卿，这案也不急于一时，若是觉得难办，过几日再考虑吧。”

    听洛平亲说这件事，周棠并没有到恐惧。在那一瞬间，他会到的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洛平那个无所谓的笑容，像是生生在他心上砍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