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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只听得宁王冷哼了句“烟视媚行”，便没了文。

    “可是娶一个我本就不认识的、监视我的女人，还要故作亲近朝夕相对……朕堂堂大承皇帝，连选一个自己喜的人皇后都不行吗？”

    “洛卿，你的见解一向很有理，但这一朕却不能认同。”周衡，“皇爷爷说过，一个不能让自己过得快活的皇帝，是最失败的皇帝。我想，君王的心里总能腾一块地方，与任何其它东西都无关，仅装去一个能让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吧，只是把那人静静放在那里，就觉得快活了。”

    “那样的话……太劳神了。君王的心里是要装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只系于一人上，不利于朝政安泰，也不利于嗣传承。”

    周衡扯了扯锦袍，瞄着躬退的洛平，几番张，却不知自己还想说什么。

    “那臣以为，陛也是时候娶两位妻了。太祖皇帝在您这个岁数，都已经有一位公主了。至于喜的人……大婚之后，不久便要选秀女，陛总会遇上合自己心意的人。不过臣要提醒陛，君王之……”说到这里他突然心中惶惶，顿了顿才说，“君王之，不可专，不可。”

    皇上终于不拿婚礼大典说事了，礼尚书大大松了气，碰见洛平连声谢：“洛大人啊，也就你能把皇上的脾气摸顺了，这回也多亏了你啊。”

    洛平莞尔：“还是说，陛有喜的人了？”

    “……”洛平愣了愣，温和笑，“陛说得是。既然陛自己能想得通透，那么大婚之事，还请陛不要为难礼了。微臣也恭祝陛早日找到心仪之人。”

    洛平回礼：“尚书大人言重了。皇上年纪尚轻，对册后立妃之事十分陌生，细细与他说清楚了就好。皇上聪慧明理，不会让大人您为难的。”

    “官明白，尚书大人请放心。”

    宁王掀帘看了他一，洛平垂首退避。

    别看这个洛平官职不大，在皇上跟前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他，因而他们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放架说话，谁敢得罪圣正隆的大红人？

    洛平一愣，这才发现周衡是真的气得不轻，圈都有些红了，不由正：“臣知陛心里不舒坦，但还请陛慎言。”

    官得久了，那些场面话也都说得越来越溜，洛平在官员中周旋一后，回通政司的途中碰上了宁王的车驾。

    洛平沉：“在臣看来，陛这说法，不像是在忧心大婚对朝政的影响，而是更忧心该怎么为人夫啊。”

    周衡脸倏然通红，说话都有些结了：“也、也没有……”

    周衡瞟了他一，稍稍冷静来。严肃起来的洛平，总让他有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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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尚书心说这事都闹了大半个月了，皇上还不够为难他么。嘴上应承着：“洛大人说得是，若皇上那边有什么嘱咐，还请大人多多担待些。”

    洛平：“宁王想方设法将奉天府尹的女儿送来，用意远，确实不得不防，但同样的，陛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之。其实于于理，那个尚未的女，并无什么过错，陛大可以待她后再定夺。”

    周衡瞪大了：“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