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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我没有杀他。他要暗算我，廷廷的弩队不得已杀了他。”周棠闷闷地说着，边给他拭着额角的墨。

    “是廷廷吗……”那又有何不同呢。

    周棠见墨不掉，一时兴起便要去，洛平回神连忙推开他：“不用，我自己去清洗一就好。”

    周棠默然，半晌：“小夫，你为何要阻止我杀他？你在袒护他们？你可知他们都是想杀了我的敌人？”

    “不是的……”洛平见不得他中的哀戚，忍不住抬手要去抚他的脸，不料衣袖上的墨也沾在了周棠脸上，他哭笑不得，只得牵着他去井边洗脸。

    “王爷，你净净的脸上，留墨怎么行？”洛平，“你得到的江山，不该是沾染至亲之血和千古骂名的，我也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冷冷的君王……”

    “小夫，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周棠惨笑着，“自古以来，哪有净净的篡位。墨迹沾上了，拭去就是了。”

    “是啊，大概我太天真了。”

    “王爷！昭容公主要登城楼！我们要不要……要不要……”

    急急忙忙找王爷找到井边的守城小兵，看见王爷与边那人亲密地互相着脸，一打结。

    周棠皱眉：“她是本王的皇，当然不准动她，不过，只她一人不用拦阻，其他要接近城楼的人，一律杀！”

    “是！”

    周棠觉到洛平的手在抖，疑惑：“小夫，怎么了？”

    洛平抬，里映着远的火光：“还是……这样吗？”

    “小夫？”

    “王爷，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落凰吗？”

    “我记得。你说那是你心中最的女，用生命献祭的舞。”

    “我以为我这一生，不会再看见第二次了，我以为……”

    这场悲剧，不会再重演了。

    昭容公主一霓裳，如同洛平初次见她时一样。

    周棠带着洛平赶到时，她已登上了城楼的最，在一红月之中起舞。

    她步履翩跹，宛如来自九天的凤凰，栖息在一片断残垣中。

    红月将她的影投在地上，一步一步，似踏着满地血光。

    因为战火而躲避到郊外的百姓们也都看见了这般丽的景象，有小孩大声叫：“快看呀，那个好哦，小笙儿你的舞完全不能跟人家比呀。”

    “那是神女吧，我哪里能和神女比呢？”

    “你听，神女在唱歌！”

    周嫣的歌声亦从夜空中传来，降临到面的火海与人群中。

    ……

    凤凰儿，凤凰儿。

    一场繁华梦，得羽争。

    君不见，

    当年晏晏晴光好，

    杯酒话相知。

    君不见，

    目灼灼梧桐老，

    落凰来栖迟。

    ……

    她俯视着城的两个人。

    洛平，我这一曲落凰，比之你心中那名女如何？

    不会不如她吧？至少我在你里，从开始到最后，都是丽的吧。

    周棠，你得到天又如何？你总会有得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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