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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洛平心里一凛,面上不动声:“国师好光,洛某家乡确实在大承西境,听家父说过,似乎祖上第八代与西昭女通过婚,国师所说的什么熟悉,大概来自洛某的祖宗八辈吧。”
国师自然知他在忽悠自己,正要再问,冷不防被掀起的门帘打断了。
门来一个他的侍从,附耳说了几句,国师脸凝重地了,拱手告辞:“抱歉,今日不能陪两位看戏了,襄妃娘娘有事找我,皇上召我探望。”
方晋起相送:“既如此,在也不便留,国师慢走。”
洛平一副懒散样举杯作别,国师回瞥了他一,匆匆离去。
国师走后,方晋轻吁一气:“慕权,这可以好好听戏了。”
洛平:“台刚开始唱呢,是许公的《寒梅记》。”
方晋摇:“我今日要听的可不是这个。”
洛平挑眉看他:“哦?那方大人想听什么?”
“想听你说一戏,那你与我说过的、死而复生的戏。”
“哦,那戏……”洛平犹豫片刻,一杯酒饮尽,敛眉笑,“好啊,今日心极好,便与你仔细说说那戏吧。”
院外是才佳人的桥段,咿咿呀呀互诉衷,屋两人对坐着,恍若未闻。翠素指拨着琴弦,悠缓曲调泻于雅室。
洛平拢了拢袍袖,娓娓来。
这戏说的是,那人毒害皇嗣,篡位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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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洛平又一次在朝堂上驳斥了方太尉关于征兵的谏言,依旧没争什么结果,皇帝宣布了退朝,他在一群武将的指责声中走门。
洛平知,征兵是皇上的意愿,他也知,皇上是碍于他丞相的面才没有当众否决他的意见,他还知,周棠觉得他手的事太多了,有时候会嫌他烦。可是他不住自己,他想让自己的君王成为一代仁君。
前阵贺家的满门血案已经给皇上带来了不少负面影响,那本《鸠之戾》朝廷越禁就传得越快,手抄本在黑市中行着买卖,街巷尾常可听见文人对此事议论纷纷。虽不成气候,可洛平实在担忧。
另外,他隐隐觉得周棠来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他看他的神似乎带着戒备,还试探着问过他的家底。洛平不知该怎么解释母亲与西昭的关系,便没有细说。
那一日好时,周棠嗅着他颈间的味问他:“洛卿,你上很好闻。”
“唔……”洛平小声应了,只把它当话,没有在意。
他与周棠的**关系是从周棠登基后不久开始的,周棠不再像以前那样喊他小夫,而是完全用另一方式对待他,像是人,又好像只是一时的迷而已。
失落自然是有的,不过在他的立场上还能奢求什么呢,他只想陪在这个孩边,离他最近罢了。月前周棠娶了西昭的襄挽公主为妃,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旧如此,所以洛平偶尔会想,可能自己对于周棠而言是不一样的吧。
周棠一寸寸咬着他的锁骨:“这香味很特别,闻过一次就不会忘。”
洛平回过神来:“香味?什么香味?”
周棠盯着他,这是洛平第一次看见他对自己这冰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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