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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老白决定给若迎夏画副肖像。于是搬来案，研细笔磨，就借着月光，七分临摹三分写意的成了副丹青

    若迎夏顽一笑：“当然，排在我家相公后面。”

    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老白不介意清楚表达一次他和言是非的心声：“你够黑。”

    韦利图却像听见老白心声似的，一副良民状：“洗耳恭听。”

    言是非定于半月后去若府提亲，老白则打算即日启程了。临走的前一晚，言是非和若迎夏给老白践行，清风明月，酒喝了兴味，老白忽然想给这对为自己雪中送炭的朋友留些什么。也许在言是非看来这大半年不过是给自己提供个住，可在老白看来，如果他没有言是非这个朋友，那么也许真就死在路上了。

    “呃，那你可一定好好练。”若迎夏认真，“行走江湖不会武功，这不就等着别人来砍嘛。”

    老白无语，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呢。不过腹诽归腹诽，其实心里还是激的。他从前没想过练武功，一来没机会——伊贝琦那一招半式他可不想学，生怕学不好再走火了；二来则是一直没遇上什么大危险，没有命之虞，自然也不会想到要费力去学什么武功。不过今年不大顺，连遇两次血光之灾，连言是非都替自己担心了，他自然也不敢再掉以轻心。只是这把年纪才起步，老白不确定自己能学得成。学多少算多少吧。老白只能这么安自己。

    十月底，江南天气依旧温。让老白产生错觉，好像仍末夏初似的。可白家山再过几日也许就会飘零星小雪了，老白知。

    老白又好气又好笑：“喂，不要这么直接好不……”

    言是非的态度就像机关，控制韦利图表的某机关，这会儿一说取银票，韦大侠脸上的小太立刻又升起来了。那叫一个和煦。

    “呵呵，等我练成不就知了。没准我还能成一代大侠呢。”老白半开玩笑。

    “不亏不亏，听说是百年前威震江湖的功夫呢。”急之，老白只得搬韦利图的话来安抚小妮。

    老白无语，合着这意思还想找自己求证？

    老白终于笑了声，声音宽厚洪亮，像是把几个月积攒的霾都笑散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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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是非走后，韦利图又把脑袋转向老白，很是无辜：“言大侠似乎还有些话藏着没说。”

    “啥？！”一旁的言是非怪叫了。老白也瞪大睛，满是惶恐。

    “我不希望你死，”若迎夏认真，“我喜你。”

    “你个笨，哪有卖家要多少你就给多少的！你不会砍价可以叫我嘛！”晚上抱着大包小包战利品从集市上归来的若迎夏一听言是非两本秘笈了八百两，心快疼血来。照小姑娘的逻辑，这会儿言是非的银已经是她的银了，八百两啊，能买多少土特产！给老白她没意见，她也很喜这个大哥，可一想到让那个商得逞，她就恨得牙。

    “真的？”若迎夏嘟起嘴，一脸怀疑。

    老白总算舒气，言是非却仍旧不，自顾自的嘟嘟囔囔：“排第二也不行，得排……不对，压就不该排！”

    送走了韦利图，言是非很郑重的把两本秘笈到老白手里，语重心：“后半辈还能不能和你喝酒，全靠它们了。”

    没有终，那路便永远赶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