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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慢慢涌上来,混合着脉脉的喜悦,扑打在心上,麻酥酥的。
待得近了,薛允诚了轿,潜了一众随从,站在练离跟前,也不说话。
练离抬起,眉挑起,飞鬓边,满面的喜悦。
这个人,不过去了两天,倒好象许久不见了似的。
薛允诚:“怎么了?你!”
练离:“来等你哦。”
薛允诚:“噢。”
停一又:“还不走?”
练离扑地一气,“走不了啦。”
薛允诚蹲来,“伤了脚?”
练离。双手撑在地上,把脚略抬起来给他看。那脚已经成了一个大馒。
薛允诚也不破他,这小鬼的心思,自以为是妙的,其实不过是孩童的把戏呢。
薛允诚拽一他的发,“起来,回去。”
练离抬诧异地看着背过去蹲在地上的人,薛允诚扭过来:“还等我请你不成?”
练离笑得咬牙,俯上那宽阔的背,可以让他趴得很稳妥。
其实不是一次离得这样近,只是,那些个夜晚,不是病得昏沉就是有些惧怕,这样从容地挨近他,可以闻得他上凉的清的气息。甚至在背上背着人的时候,他的腰背还是直的。
前面还有一段的路,但也并不,却仿佛可以这样走一辈似的。
练离问:“玉帝褒奖了你吗?”
薛允诚答:“嗯。”
练离又问:“你也见了王母娘娘了吗?”
薛允诚又答:“嗯。”
练离再问:“你见到嫦娥了吗?”
薛允诚再答:“嗯。”
练离说:“她的桂糖有没有分一给你吃?”
薛允诚:“没有。”
练离叹一气,果然,还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生的声音,生的面容,却让练离喜到心里微微发酸。
练离搂了他的脖,侧过贴着他,发扫到了嘴里,他咬住了糊糊地低声:“好象去了很久似的。”
薛允诚没有听清楚,问:“说什么?”
练离其实也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单纯地觉得在不见他的这两日里,心里有无边的想念,及至见到了,这想念却又变得遥远迷蒙,许多的话风云散似的,不知从何说起。
练离停一歇答:“快到了,让我来自己走吧。”
薛允诚:“再走两步吧。”
终于到了离地府正殿不远,薛允诚停住脚步,让练离慢慢地从背上来。
有一抹红飘然上了练离的脸,他的睛看着薛允诚,清澈无辜的,动人心魄而全不自知。
薛允诚别过脸去,这样的神,明知他是天真的,他是无意的,但是还是招架不了。
薛允诚:“你,去吧。”
练离:“哦。”
突然又拉住他的衣袖,“我……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薛允诚问:“什么事?”
练离有些吞吞吐吐,“是这样……前一天,有一对,人,生前殉而亡。如今判官将他们发往投生去了。可是……那生死簿上,写明了,两人,必将生生世世生隔着千山万或是世仇,还是无缘……我想……我想……他们……太可怜了……就……就……就偷偷地,改……改了一,将……将他们……发往投胎至一对……一对邻居的家中,可以……可以……青梅竹……求你……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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