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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方法把你留在边的。”

    柯俊辰从城里开车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他走卧室，走到落地窗边。窗边墙角，蜷缩着一个影，靠在那里，脸冲着窗外，仿佛是很疲累的样。

    柯俊辰拉开灯，看见恰恰，依然将脸冲着窗外，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他的面容憔悴，额角透一片青来，他细细的手腕与腕上拴着铁的锁链，灯光里闪着乌凛凛的光。

    原本普通的绳索是拴不住恰恰的，可是，柯俊辰用的是铁的链，恰恰的本是一株木，最怕的便是金属的戾气。自从两天前，恰恰从别墅中逃却因迷路被柯俊辰捉回之后，他便一直被这样锁着。

    恰恰觉得很累，却不能闭上，他很痛，那疼痛，从骨里一地渗来，金属冰冷的，带着些许腥气，象无形的小刀，在他上他来来回回挫磨着，他慢慢地顺着墙角半躺来，却好象有另一个自己缓缓飘升起来，飘到空中去，那里，好象有一个温和的人，站着，弯着腰看着他，笑眯眯地，然后把手放在他脸前，让他的睫地扫在他大大的手心里，让他吊在他的胳膊上，他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在叫，哥哥，哥哥，哥哥啊。

    他忽然到有人抚摸着自己的脸，他用力地睁开，看见柯俊辰清俊的脸，脸上有痴迷而不甘的神。

    恰恰往后缩一缩，再缩一缩。

    柯俊辰忽然觉得怕，他看着地上的孩，微弱而继续的呼，清淡得几乎透明的脸，好象一刻会化在清明的灯光里。他把他抱起来，打开了他手与脚上的锁，轻轻地拍着他，“你是谁呢？你是叫恰恰吧？你为什么不愿意我的小哲呢？哥哥会待你好的。”

    恰恰在那突然柔来的声音里睁开，“可是，我已经有了我喜的哥哥。即便他不要我了，我还是喜他，惦记他。你放我走好不好？”

    “你去哪里？”柯俊辰问，“你要回去找他吗？”

    恰恰无力地摇，“他不要我了啊。我只是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呆着。你让我走吧。”

    柯俊辰把自己的额贴上恰恰的，男孩的额上一片冰凉，“我也是没有人要的，咱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恰恰看着前男人脸上的悲伤，得象晚上无边的黑暗，他摸摸他的发说，“你不要难过。可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说，一个人的心，可以给完了这个人又给那个人吗？我不能明白啊。”

    柯俊辰到有的从眶里来，他自己用手抹了，看着那泪珠亮晶晶地缀在手指上，他以为他再不会有那个玩意儿了呢。

    他说，“对不起，好孩，我知你委屈了，可是，我不会放开你的，不会放开你。”

    39

    人间

    柯俊辰说，我不会放开你的。

    恰恰说，“你不要再锁着我了，你别再锁着我了。”

    柯俊辰低抚摸着恰恰的手腕与脚腕，那里，都有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恰恰害怕他看自己的份，没有把那些印迹消除。

    柯俊辰看着那些伤痕，衬着男孩雪白的肤，目惊心，他说，“好的，小哲，好的，我不锁你了，再也不锁了。你也别再跑，别跑了恰恰，留来我的小哲。”

    恰恰疲累得缩来，团成一团，不说话，望着天板，墨黑墨黑的睛里，映着晶灯的光，然后，那一的光，在里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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