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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小上一岁。田豹从小父母双亡，被田虎的父母收养，田虎家有兄妹四人，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一个妹妹去年也已经嫁了去，这几年遇到天灾，后坡的田地又不像南埠靠着大河可以挑溉，地里庄稼收成更加不堪，前几年田虎的父亲病逝，两个哥哥跟着村上的狩猎队山打猎没能回来，家里少掉两个劳动力，更加的雪上加霜。今年节过后看着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雨雪，估计旱还得延续去，指望地里的粮活命希望渺茫，田虎的母亲今年已经五十五，正是到了老妇送山的年纪，田虎孝顺，不想让母亲山，看到吴大经常驾着骡车前去达城，就打起骡车的主意。

    “送山？什么叫送山？”郑钰铭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吴大听到田豹说起田虎之母要被送山后，怒气消除，满脸不忍，趴在楚朝辉脚的田虎更是哭得伤心。

    田豹抬起得通红两，很奇怪两位大壮士竟然不知什么叫送山。

    “这田虎之母满五十五了。”吴大声音很低沉。

    “满五十五岁怎么了？”郑钰铭还是不解，都五十五岁为什么要送山里去，这个时代的人衰老得很快，到五十多岁就是风烛残年了，送到山里还不是死路一条。

    “家里没有吃的，只可以把老母送走！偶家不想老母去喂兽。”田虎嚎啕大哭。

    “你是说让你老母被送到山里等死？”郑钰铭恍然，他好像听说过很久以前的古代，人们为了节省粮，会把一些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送到山里喂狼。

    田虎家只有田虎和田豹两个劳动力，却要养活两个寡嫂和四个幼小的侄侄女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母，如今田地连续欠收，一家大小已到饿死边缘，田虎的老母主动提送她山。吴地把六十左右老人送山的现象本来已经很少见到，但随着灾荒加剧，这现象又开始现。田虎心里不忍，看到吴大驾着骡车夜宿在他们村，心里就动了抢夺之意，想把骡车抢来卖掉换些粮，过青黄不接的时候，等以后地里打到粮，老母也就不用送到山。

    一沉闷气氛在众人之间蔓延，在场五人，除了田虎的低泣声，一时没有了声音。

    “两位贤弟，放他们走吧。”吴大叹一声。

    楚朝辉松开踩住田虎的右脚，收回钢。

    “谢谢三位东家！谢谢三位大人！”田虎得到自由，连忙爬起跪磕，旁边田豹也磕个不停。

    “你们这样回去，老母还是要送山吗？”楚朝辉微眯着，在两堂弟兄想离开之时，突然发问。

    田虎和田豹两人互看一，不知这最大魁梧的外乡人问这话有什么用意。

    “你想帮这两个人？”郑钰铭压低声音用普通话问楚朝辉。

    “不是帮，是他们有使用价值。”楚朝辉可没郑钰铭想的仁慈，他只想到以后的计划里，需要大量劳动力，这堂兄弟吃饱饭力气不算太小。

    楚朝辉和郑钰铭说完话，便转面对田氏兄弟。

    “田虎田豹，个月南埠需要苦力，你们来帮工的话，不但让你们吃饱饭，还可以让你带一天粮回去。”

    “真的？”田虎田豹睛发亮，一天苦力帮工可以带两个劳动力的粮回家的话，添野菜什么的，家里其他七个老弱妇孺就可以有吃的，可以生存去。

    看着远去的田氏弟兄，吴大忧愁：“楚贤弟，南埠哪里有活给外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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