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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顾修所虑极是，既然此次选秀名单中也有你妹妹的名字，未免别人闲话，你还是回避吧。”他顿了顿，“我记得你有个副手，叫……”

    顾修接：“叫杜思危，现任廷尉丞一职。”

    “是了，就给杜思危办吧。如此一来，你也可以从此案中了。”

    顾修忙躬称谢。

    成帝似乎才想起来一旁还有个当事人，于是和颜悦地问了一句：“殷太尉，朕如此理，你可满意？”

    殷峰见太后已经不发表意见了，只好躬：“全凭皇上主。”

    闻守绎了门，正要上轿，忽见一名仆从撑了一把伞走过来：“大人，日毒辣，撑着伞遮遮吧？”

    闻守绎听这声音耳熟，抬一瞧，却是顾修的脸。

    这顾修胆也大，之前先他一步离开中，却未离去，在附近转了一圈，换了仆从装束，撑着把伞遮了脸，就这样大咧咧在门外等他。

    闻守绎猜想他如此冒险接近自己，必是有话要问，于是对轿夫挥手：“我先散散步，你们后远远跟着罢。”

    于是两人共撑一伞，缓缓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闻守绎瞥了一跟在他后侧方的顾修，沉声：“说吧，什么事？”

    “大人，此次案件，十有八九是殷峰在戏，大人为何不当场揭穿殷峰，反倒令自己陷被动？”

    “殷峰声声说我是幕后主使，虽有太后帮衬，但至少皇上仍对我信不疑。若此时我反过来指责殷峰，就会演变成狗咬狗的闹剧——臣之间互相诋毁，这是皇上最厌恶的事，如此一来，他对我的偏袒之心，反而会有所动摇。

    “更何况，殷峰有太后作靠山，这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也不知太后是否知晓。如果太后知了还帮着戏，我揭穿了殷峰，岂不是连太后也一起得罪了？太后只是想借殷峰来敲打我，未必就真想把我怎么样，如果我此番得罪了太后，那她里就真容不我了。”

    顾修沉默片刻，：“但是现在，我据您的意思，自请退此案，岂不是又让大人您陷了不利局面？”

    闻守绎轻轻拍了拍他握着伞柄的手背：“你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只要今日我过了太后那一关，再加上皇上的有意维护，不论日后这案如何审，都不可能再把我搅去，最多是成为无公案，不了了之。”

    他顿了顿，又：“倒是你那新认的妹妹，今日我们为她铺好了路，太后和皇上都已对她有了不错的印象。如此，她便比其他秀女多了一分机会，接来，就看她自己如何表现了。”

    顾修低声应：“是。”

    “但有一，你需好好嘱咐她，初期切勿风太过，尤其不要抢皇后风。当今圣上的脾，我最了解不过了，像殷红素那泼辣丫，之后若不收敛，不消多时便会让皇上耐心尽失。

    “所以当皇后受时，她没必要跟着争，反而应该多在太后上功夫。毕竟皇上后佳丽三千，其恩就像雨一般朝不保夕，只有得到了太后的认可，这后之地，才算真正能呆得安稳。”

    顾修默默听着，将这些话一一记。

    不多时，两人已走到了分岔路。闻守绎脚步一顿，：“前方人多，耳目混杂，你先回去吧。”

    顾修略一犹豫，问：“大人，我在想，这案既是皇上亲自代的，总得有个结果。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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