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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悉晦智,晦悉臣勇”是檀济评价谢晦的话,当时谢晦起兵谋反,檀济说谢晦聪明有余,武力不足,若是自己带兵打仗,定然能够打败他。)
“好威风,好霸气!”顾瑜边称赞边警惕,浑然不觉自己竟心旌摇曳。
何晏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若是能说服她降澜,澜国未必不能开疆扩土,威震四海。想到这儿,顾瑜不禁怦然心动。
“明珠玉,奈何蒙尘?”顾瑜装一副惋惜模样。
何晏似笑非笑看她:“顾瑜莫非是想诱我投澜?”
这也太直来直去,顾瑜腹诽。
“是又如何?”
“明珠蒙尘?只怕那明珠,澜国未必敢要。”
“何以见得?”
再锋利的刀剑,不为我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顾瑜,你最好知这一,否则……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顾瑜气势广阔,悠然。“秦失其鹿,天共逐之——我说愿降澜国,你信么?”
“称霸天?给别人开疆拓土非你所愿,南面称王才是你毕生志向?”
“不是。但所有人都认为我会是。”
“我信你。”顾瑜安抚的笑。
“不必勉,”何晏侧了侧,微微仰看着顾瑜:“如事父,如臣事君——昭国已经不信我了,澜国也不会信我的。本来这条命就是侥幸所得,多活一时半刻,已是我的福分,何必征战四方,令百姓不宁,多生忧恼?”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托同山阿……顾瑜,我死了,你会为我悲伤吗?”最后半句,何晏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不见。
顾瑜为何晏中的忧伤一震,半晌无语。
何晏,那是何晏啊,她们都说她是昭国的战神……
也只能是曾经的昭国战神!
“呵。”顾瑜发一声短促的哼笑,重重一针扎何晏的小腹。
“唔……”何晏觉得浑酸,像是全气力都被禁锢在肤面。这觉真是久违了——力被封的觉,自从自己的银针封脉练成,随军战开始,就再也没有过。上一次还是和何真一同练习的时候,何真终于练成了,兴地一剑劈在院里的海棠树上。那树摇晃两就倒,正好她力被禁,灰土脸被压在树底。
那时至今,已有一十二年。
“觉如何?”
何晏不看,也能听那熟悉的声音中满的恶意。
“力被封,重镣加……其实我很好奇,这样的你能在我手撑多久?或者说,一一废了你的,让你再也上不得,拉不开弓,再也当不了大将军……啧,还真想看你那时候的模样。”
何晏依然温温柔柔的笑:“如你所愿。”
?
☆、眉黛夺将萱草
? 我害你多思多疑少断,。我害你心狠手辣,毫不容人。要废了我或者杀了我,都由你心意。——何晏
“先给你半个月,”顾瑜耳语:“好好休息,可一定要把养好呢。”
何晏听着有冷。这话还真是清楚明白,就是不知半个月之后,顾瑜又会想什么法来折腾她。左右不会是什么舒服的东西,不过也无所谓,就算顾瑜其他什么也不用,只用重镣扣着她,行走坐卧,终日不摘,两三个月就能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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