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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很想离开你。又很想很想跟你在一起。

    宵同梦，晓同妆。镜里容并芳。闺步步相随唱，也是夫妻样。《怜香伴》说得多。可惜，我不是上妆的人，你不是闺少女，而我们，也不是，夫妻。

    顾瑜还在一边瑟缩着，为自己的丢脸觉得脸红，突然听到何晏万念俱灰的话。

    她说：“何晏自知罪无可赦……实无面目待在你旁。”

    她又说：“然我欠你良多……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定惟命是从。如有贰心，当遭万蚁噬之苦。”

    顾瑜的手无意识的攥着衣服摆，看便要扯破，突然停了动作。

    “等等，何晏，你方才说，本以为这次？”她冷冷：“据我所知，我是在昭澜边境第一次遇见你，听你语气，之前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嗯？”

    何晏苦笑：“终于还是问来了啊……我不会骗你，无论何时，哪怕万劫不复。”

    顾瑜转过来，把何晏压在床上，双臂支着床板，正对着何晏的脸。

    “说来听听。”

    何晏抗拒的躲闪，不敢看顾瑜的。她说：“顾瑜你一是伤，正应该好好休息。往事一言难尽，等休息过后，我再一一说给你听。”

    顾瑜冷笑，却没有反抗。她暴的抱着何晏，把埋在何晏的上睡熟了。

    不你以前对我过什么，或者有没有把我认成别的什么人，都无所谓。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毫发无损的离开。若是好生喜我便罢，不然，这几日的辛苦……我定然要在你上十倍百倍的找回来。

    ?

    ☆、革裹尸真细事

    ?　　顾瑜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何晏拿了上好的伤药，脱了她的外衣，亲手为她敷药包扎。何晏中衣松松垮垮挂在上，发险险挽了一个髻，锁骨一段白玉般的肌肤。

    顾瑜羞赧的别过脸去。不可白日宣，才到晚上，就让自己看这个。

    她背后，何晏无声惨笑。

    果然顾瑜还是厌了她啊。这么快。或许顾瑜从来都没有喜上她。之前的鱼之，也不过是巧言令，逢场作戏。而目的或许只有一个——毁了她。

    那么如你所愿。你要我离开昭国，要我远行千里，都无所谓。甚至要我一生一世，困锁囹圄，也无所谓。只要你想，要我怎样，都行。

    我不会骗你，即使迎来的，将是万劫不复……

    何晏角勾了勾，展现一个完无瑕的笑。这笑是无声的。然后又沉寂来，安静而淡漠，像阁楼角落被丢弃了的，落满了灰的布娃娃。

    顾瑜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何晏的发：“有劳了。现在，可以给我讲讲事的始末了么？”

    她不算淡漠，却也乖张。他清规戒律还是金科玉律，在她里都不比狗屎些。国仇、家恨，别说重如泰山，哪怕轻似鸿，只怕还是说得重了些。

    啧啧……何晏，你究竟是何负我呢？据我所知，这十二年踏白骨，你的刀并没有姓顾的冤魂。

    何晏不理，自顾自的把顾瑜上的伤挨个理好，把换来的绷带扔炉膛里烧了，又把剪刀药粉等放回柜里，这才返回来，倚在顾瑜床边。

    顾瑜一把将何晏揽到怀里，莲藕似的双臂圈着她的脊背。她似笑非笑的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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