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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卑微到绝望的哀求。“一定要这样吗，求你，别让我走……”

    顾瑜剑抵在何晏前：“要么走，要么，死。”

    何晏双手握着剑尖，一送。手指攥得过分用力，半个剑上都是血。她轻轻：“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顾瑜怕得立刻撤了剑。那剑染了何晏的血，现桃般的明媚泽。她把剑架在自己颈上：“最后一遍，要么你走，要么，我死。”

    何晏久久的凝视她，久到她以为何晏已经站成了一座石像。何晏像石像一样僵地迈脚步，说：“好，我走便是。”

    顾瑜没有拦。虽然无论是她还是何晏，都不觉得她会去拦。何晏走后，她一个人在院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次日清晨的霜挂满了她的衣服。

    有不知虚实的人私里问东问西，问那个艳又朗的女人哪里去了。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说她了府门之后一路向北，片刻便没了踪迹。

    北，是昭国的方向。顾瑜想，何晏定是回了昭国。

    这也好，一切倒回最初，何晏仍是金尊玉贵的大将军。

    她不记得何晏说过，说她就是何晏的命。有些人还活着，如槁木死灰般。

    也拟哭途穷，死灰不起。

    我不愿活在，失去了你的世界上。

    既然你恨我到连见我都不愿意的地步，那我又何必要让你为难。我让你厌恶到这个地步，又有什么理由再活去。甚至，我连一个酣畅淋漓的死法，也不。

    何晏是回了昭国，现的地方却不是何真驻守的边境，而是边境再往北几十里的一个郡。那个郡，唤作城。而昭国二皇女殿，正是受封城王。

    她一路上将面容了掩饰，待到了城，找了客栈住，却特地找小二打了盆，把脸上的脂粉洗得净。容貌俊之人本就惹人注目，何况她还特意在街市集里东逛西逛。

    第三日的晚上，何晏站在窗前，放飞了一只向南的信鸽。信鸽脚的竹筒里，是她曾经写好的书信，盖上了从顾瑜那里拿回的小印。她朗声：“既然来了，为何不来？”

    砰一声房门大开，一队黑甲军士围了上来。她再低一看，窗外的街上燃起一排排火把，数十弓箭手张弓搭箭对着她。

    军士让一条供一红衣的男走上来，又立刻在他的背后严密合拢。

    那男人皱眉轻叹：“何晏，竟然又见到你了，你还真是福大命大。”

    何晏微笑，一瞬间让那男也晃了神：“白明耀啊……还真是久违了。啧，看来城王真是信你，竟然还能给你第二次机会。”

    红衣男笑得妩媚：“是啊，把漏网之鱼抓回来，可不是我这鹰犬的活儿吗？何晏，今天是你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带你走？”

    何晏回，向前迈了一步。

    白明耀一抬手，那一队黑甲军士都了剑。

    何晏平静的说：“不用这么防着我，我现在，已经失了一功夫。”她说完，直走到白明耀面前，将双手背在后：“请便。”

    这姿态竟把白明耀吓了一，第一反应是去把何晏的脉。脉象细弱，确实并无武功。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晏：“你……怎会？”

    何晏不答，只是：“请。”

    她虽然没反抗，白明耀却没有丝毫掉以轻心。他用铁索绕过脖颈缚了何晏的双臂，铁索的另一牵在他的手里。跟来的士兵在街上围成一个方形，白明耀押着何晏走在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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