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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试着在陛面前提自己的疑问。她说，陆盈此行颇有疑，不能排除图谋通敌的可能；陆父便在一旁痛斥她为脱罪诬赖旁人。她辩白自己与陆盈无甚过节，单凭一次争执不能算有旧怨，陆父便冷冷说顾瑜你小肚，心狭窄，嫉妒属功，趁着肃清叛势力时趁机杀害副千夏煌。

    姜还是老的辣。顾瑜辩无可辩，哑无言。

    最终，刘玉诏，免除顾瑜惊澜卫同知一职，刑严加看，待战后一同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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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五日，夜，风平浪静，钦天监天甚好。陆盈请缨，率兵驾小舟去往江北，伺机挑动象，惊扰昭军，不料归途突遇大雨，行船之人不辨方向，竟又开回敌营。陆盈一千五百人，于江上全灭。

    顾瑜百莫辩。只是一只昭国的靴而已，此时此刻虽然没战，但军需资理不严，收缴的衣被人外带，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至于她暗害陆盈，并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证据，但边人怀疑的光就足以让她绝望。

    顾瑜逐渐被排斥在了刘玉的议事范围外。惊澜卫的消息，也渐渐越过她，直接报给了刘玉本人。她往往被安排，一些通常是千、副千的事，譬如说，押运粮草，譬如说，率轻骑奔袭。来来回回的命令，令顾瑜心俱疲，已经几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稗官故事总魂销

    满目河山空念远，落风雨更伤。不如怜取前人。

    之前，她为风飘絮成员，却不顾恩义，为了向陛投诚而肃清自己的机构，虽说忠君国更是寻常事，却被同僚诟病，她心狠手辣，为陛鹰犬。她也因此不见容于清。这次得罪了世家，竟连为她辩白的人，也无一个。

    或许……何晏不是无心，而更是，一片厚谊。

    顾瑜自然百般否认。她到船边查看，只是因为发现陆盈运输的粮草不足实数，想看看是耗损过度还是手了什么手脚，中饱私。万万没想到，在船舱侧底，发现了一只昭国军队的制式靴。昭澜二国尚未正式战，这靴从何而来？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念，正次日上报军中，谁料当晚，陆盈就了事。

    ?

    陆父得知消息，一栽倒在地，醒来后痛哭失声，指天骂地，句句直指顾瑜。他，陆盈皆通，别说突遇暴雨，就是突遇冰雹，方向也绝不会错。他说，明知顾瑜与陆盈有隙，日前曾看到顾瑜靠近江边战船，偷偷摸摸不知了什么，兴许就是她在船上了什么手脚。

    ?　　定公问曰：“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顾瑜自嘲一笑。说什么“空念远”，河山又在她前。说什么“前人”，何晏又在群山之外。她可能上了何晏。但何晏永远不能排在她的国家之前。

    她心冰凉，由衷一叹。她无法改变陛的看法，更无法抛一切离开。沧澜是她的母国，是生她养她之地。要她像何晏一样抛家弃土，背井离乡，她不到。她转瞬又想：何晏，何晏到底有没有心……如此轻易的离开自己的国家，离开自己手数以千万的兵士，抛弃一切，来追求不可知的东西。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不透何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