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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胃痛，是捂着的那地方痛吗？你胃袋可能偏到那里去？”李妈从厨房跑来，白睡袍在黑暗里留一抹亮影，看着李牧窝在沙发上，一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李牧疼的前一阵泛白，好容易才挤一声音：“那止痛药有没有？真是疼到受不住，先吃了明早去瞧医生。”

    李妈站在沙发前，看着自己的儿疼到发昏，终于忍不住倚在沙发扶手上浅浅地息。

    她又回从厨房端一只大白瓷碗来，里面一碗清凌凌的汤散着淡淡的香。

    她把李牧扶起来，一将汤喂李牧嘴里去，一边喂一边念念有词。

    “财源广富贵命，再生如梦日日红。有运神照，笑常开。行在街无人斩，常有人生作伴……”

    李牧一碗汤被去，依旧疼的肝胆俱裂四肢无力，他靠在李妈怀里，惨白的脸上依稀泛起一笑意：“妈妈，说那么多好听话，到时候若是实现不了，又要怪忙忙碌碌老天爷。”

    “呸！你妈得了蛊王真传，今天大价钱保你命百岁一声顺遂，只要你自己不惹是非，到时候就不要怪老天爷。”

    李妈一遍又一遍抚着李牧的额发，四十岁多已经有些枯却依旧柔的手掌贴着李牧的额。

    她又说：“宝宝我告诉你，妈妈个月嫁人，只要没土，就永远罩着你。初一十五记得给你老爸上香，我忘记你也不要忘。”

    李牧肚里的疼痛稍稍缓解，他抓住李妈的手，一边轻笑一边说：“都晓得了李家妈妈，大半夜不睡觉，小心明天脸如同风的酥儿，风一皱，哗啦哗啦掉的满地都是。”

    李妈似乎终于被李牧吓住了，她抓着李牧的手掌使劲儿拍打：“呸呸呸！狗嘴里吐不象牙，早知二十多年前生了这么一只小白狼，一生就应该扔掉你！”

    李牧翻个抱住李妈的腰，刚刚被冷汗的发都贴在她睡袍上：“妈咪你可就要是富太太了，有你罩着我还不诸事顺遂？”

    “诸事顺遂？我说说而已，你想的倒，大天大地自己去闯，有什么事回到妈妈这里来。尤其你那个男朋友家里，千千万保重好自己。”

    李妈一双手全搁在李牧小腹上，温的温度从她手心传过来：“记住，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千万回来找我，听到了没有？这里不疼了吧？”

    李牧笑了笑，果然那穿肚烂的疼痛只一阵，这会腹腔里的没有太大觉。他一双笑眯眯看着李妈，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肚。

    “不疼了，妈妈你是婚前综合症？结婚前各事放心不都要亲力亲为？还有什么事要代的今天一并说了怎么样，一定你说到我到。”

    李妈瞪他一，没好气：“我不是综合症，是怕你太没用。该说的都说完了，大概没有了。”她想了想，终于最后看了李牧一，这一显得有些意味：“办事要记得，免得事后麻烦。”

    李牧霎时间红了一张脸，没想到自己妈真能说这样的话来。

    ***

    从这一天开始，温薇雅不再总打电话约李牧去玩，他的时间一半给了李妈，一半放在温如雪上。

    十几天，温如雪几乎带他吃遍红港的天价，李妈却是每天一碗稠粘腻的汤，直到婚礼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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