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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鱼……养了很久了吧？”站在他背后，我问的轻柔。

    他吓了一，回瞟了我一，继续手边的工作没有说话。从背后看他，后脑勺的发剃的很薄，肩膀格外削瘦，约莫一百七十公分不到的，显得修。我倒也无意找话茬儿，就倚在竹制书架边静静看他，这就是雁文，我得接受。

    “帮我一。”他也没回的吩咐，“把台上的两桶拎来。”

    赶依言，拎来正要放地上，他抬了抬，说：“放五斗橱上面去。”

    立刻放到上面，我等他的一步指示。那专注的样好可，倒有三岁时专心玩耍的影，从前胖乎乎的脸庞如今竟有了棱角，五官没有了那时粉雕玉琢的甜，反倒清秀的有些致。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分辨他没有李家血统了，因为李家孙统统眉，男的话，眉尾稍还会有些垂，不太善良的形状。而雁文的眉细适中，没有剑眉鲁，不若柳眉虚弱，衬的神柔和而忧郁。

    他多看了我好几才让我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转移视线，随问：“念几年级了？”

    “两年级。”他将一端放五斗橱上的桶里，一端仍留在鱼缸，然后扶着缸等放满，看的来他很心疼“玻璃人”，宁可如此麻烦的用哄原理换也不愿意将鱼暂时捞。

    “想过考哪所中了么？”

    “效实。”

    “重中学的分数线可不低啊……”

    “我二了。”

    我吃了一惊，看着他平静的表，说话时风淡云清的样，一儿不像十四岁的孩。这个年龄段的孩都会这样么，我记得我十四岁那年并不如此。

    看起来是非得上些工夫来促我们之间的沟通了，毕竟现在不过是两个见面不到两小时的陌生人，他都已经是个有脑会思考的中生了。

    也许是因为到家后两天才去拜见了父亲大人，他的面并不好看，父亲俩就像两国首脑会晤一样正式，柳姨不见变化，眉间净是我熟悉的妩媚明，对我倒客气极了，亲自倒了茶，陪在父亲边嘘寒问。正说着，保姆带了个小男孩来，那孩吵闹着不肯门，光那对眉我就确定他就是我的小弟。

    “笑之。”柳姨唤他，“过来见见你大哥。”

    他不理会，仍吵，柳姨便自己过去哄，我估摸着年龄应有十来岁了，不禁为柳姨的家教摇。

    “几时去风？我想熟悉环境。”我只谈我要谈的事，况且这实在是必要，早待了，万一他有个好歹，风也不至于手忙脚。

    父亲说：“医院里辈多，你刚毕业，自然要从基层起，不要仗着自己学历就成天纸上谈兵。

    我挑眉，我从来不觉得学位能代表什么，它最多证明我对念书很在行。不过我确实也想几年外科医生，否则所学的将有一半被荒废。

    柳姨唤保姆去替我打扫房间，我拒绝了，这也是必要谈的，关于钮嬷嬷和雁文，为什么会将他们留在老宅里。

    “钮嬷嬷已是可以退休的年龄了，她又不适应新房，就由她呆在那里，我现在每月给她的养老金比你妹妹的基本工资还要呢，至于你说的雁文，我也已经遵守的诺言没有把他送走，是他一定要留在老宅，加上你柳姨又与他不合，脆依了他了。这小吃我的用我的，就会跟我对着，活像欠了他几十万。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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