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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

    ——但愿他不会太累。扶正他的脑袋，我放纵自己沉沦了。

    隔天他居然起的比我早，醒来枕边空空的，房间里弥漫着中药的清香，他正在厨房煮药喝。听见响动，抬给了我一声早安。

    我靠在厨房门看他，浙医大不错，他的神比一个月前要好。只是依然瘦，脸略显苍白。早上心似乎不错，他的快乐总是写在脸上，轻易就能读取。

    “早。”我回答他，“还习惯杭州么？”

    “习惯。”他呵呵笑着调节火候，药已经沸腾了，“那边很多很优秀的人，我觉得自己很笨的，还好他们人都不错，会帮忙，现在我已经习惯了。”

    “怎么？刚到时有过麻烦？”

    “有几回找不着教室，呵呵。”

    我差忘记了，依他迷糊的个，没把自己丢就不错了：“早知，该让你把指南针带上。”

    “该把你带上。”他小声反驳。

    我微微笑着假装没听见，他是越来越可人了，看来小别对我们的大有好。

    可惜我的笑还没维持几秒钟，立刻被他的一句话冻住了。他说的若无其事：“那个，前几天有个女人来找过我，说是我妈，我让她找你来了，你见过了么？”

    我的额凉凉的，摸不准他话里的意思。他没有看我，这表示他也正忐忑不安，或是等待着我的答案再作反应。

    我说：“啊，陈涣到倒是跟我提过，我没留意。——她说她是你妈，那你信吗？”

    “我不知，她的跟我像……”

    “这世上的像的人多了，也不见得就是。”

    他没说话，关了炉火，拿杯盛药。像是才想起来的样，问：“早餐你吃什么，我熬了粥。”

    我想从他的表动作里找寻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与打算，但他一直回避我的神，并且生的换了话题，无奈，我只好作罢。

    “你几时起来的？”还熬粥，这可费时啊。

    “在学校起的可早啦，还要早锻炼呐，绕学校跑……”说了一半，他猛的刹住了，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回尴尬的看着我，“其实也没跑步，就是随便走走……”

    “你这么大了，自己知分寸，你的心脏，也只有你自己知轻重。”我没好气的回他。跑步，他怎么去不攀岩啊！

    如果我沉默（二十三）

    封刑

    说好了周日午回杭州，才不过一天的休息时间，他是要去麻醉科看看，说是想去跟石峻饶问候一声，上去太急，都没有和他老人家告别。

    他的借如此完，我都没有怀疑。泊车电梯，他似乎没有去手术室的意思，与我一起了行政楼，而陈涣已等候多时了。

    “早。”雁文平静的开问好。

    “早。”陈涣无心与他寒暄，示意我办公室，有话要说。

    “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雁文看穿了，平静的看着我们。

    我有一被牢的觉，陈涣无奈的笑了笑，有些勉，说：“会客室有位女士等你很久了，你……最好一个人去见见。”

    “一起去吧。”雁文没给我缓过劲儿的时间，“我约她来的。”

    我呆若木，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差不多已快被他拉到会客室门了。连忙刹住了脚步，捉住他的手腕，我问：“你到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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