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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冰，我想不来哪里惹他生气。

    护士完械，护工也把备血送到了，一切准备就绪，手术开始。

    切刚划开不到十公分，伴着血一齐涌了来，使得难再打开。刀片容易划到，我改用组织剪继续，欧秀捷地用指和中指撑开两边帮助剪往前，直到切宽到足以我探察整个腹腔。我的右手拿引，左手伸腹腔探查。

    “血压还好吗？”

    “降的不多。”周灼说，“血厉害吗？”

    “起码有三千。”我说着，把手拿来，示意欧秀把手伸去查一。

    “肝和脾没有破……”他小声说，“胃确实胀气啊。”

    “胃。”我对巡回护士医嘱。“让血库准备新鲜血浆血小板，库血更容易DIC。”

    继续往探查，翻来覆去也就是一系破裂，但确实还有鲜血不断地从面涌上来。可以确诊是后腹血。

    “自回血有多少？”

    “来的有两千九，回输一千五。”周灼说，“血还。”

    陈涣匆匆来，站到手术台边上来看况，问：“怎么样？”

    “后腹血，看他的造化吧。”一边修补系，我说，“血压要是能稳住，回ICU继续输血，没准能保住这条命。外面家属怎么样？”

    “家属现在说，他们是要求转院的，是我们不让转。真麻烦！”陈涣扫了一圈手术室，问，“这已经是今年第二个了！沈元磊呢？”

    “到病房去了，他说有病人要办院。”边上看手术的小医生回答。

    “他倒跑得快！烂摊谁给他收拾，让他上到手术室来。”陈涣去翻病历，说，“仔细把病历完整了。不要有漏。”

    我开始关腹，确实是很困难，都难放回去。

    “肌松再加。没办法关腹。”

    “还是不行，肌松再加！”

    “不单是肌松的问题。”雁文冷冷地说，“肌松药再加就过量了。”

    “多打几关腹线上来。”我也是无奈。

    “要不要叫华炀祁来？”陈涣问。“你压力好小一。”

    “算了吧，是外科从他那里把病人拖来的，他能有什么责任。”我问周灼，“术后苏醒的可能大吗？”

    “这个……很难说。”周灼没有把握。

    沈元磊来了，陈涣立刻把他拉了去，估计是再和家属谈一次。

    “如果能保持现在的生命征，术后应该可以苏醒吧。”我听见雁文在小声和周灼说话。

    “可以苏醒吗？”我扬声问他。

    “他来的时候神志清，术中生命征变化不大，量也一直正常，没有酸中毒现象，停药后如果呼恢复，病人可以苏醒。”他迟疑了一，又说，“不过我的意见是，先不要醒，镇痛麻醉再维持一天。他躁动得厉害。现在苏醒会加剧后腹血，非常危险。”

    陈涣和沈元磊又来了，陈涣说：“家属态度，要求转院。手术结束后就转。救护车已经联系好了。”

    “那不放引了。”引的不凝血会刺激家属。我已经最外层肤了。“上醒。务必要他醒着离开手术室。”

    周灼看着雁文，准备推药拮抗。被雁文拦住了。

    “现在要他醒，等于要他死。”他说，“我去和家属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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