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2)
外边儿的人来来去去好几波。
周渠不记得自己被在桶上了多久,有时候疼得简直想撅过去,又隐约被模糊的上课铃唤醒意识。
也不记得那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他坐在地上费劲地扶住脏臭的桶,才勉让自己能不倒去。
他的双得站不住,稍微一动作就牵扯起撕裂一般的疼。被成一个黑黢黢的小,本没法儿自己合上。男生把来的时候里面就涌一混杂着血的腥臭。现在和厕所地板上的污混合在一起,把周渠的彻底打脏。
周渠费力地想把自己支撑起来,至少远离的一片狼藉。挣扎了几次都重新跪倒在地上。
他到脸上有儿,摸了一把发现泪早都沾了整张脸。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愤怒,屈辱和无奈积压在一起,好像找到爆发。
空腹的胃又痉挛着隐隐作痛,也疼得厉害。
他徒劳地捶打了几地板,自暴自弃地把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可能要到晚上才能有力气站起来慢慢走回去。他模模糊糊这么想着。
课铃又响了。隔间外面又逐渐吵闹起来。
周渠使劲抱住膝盖,把整张脸都埋在里面。的疼痛不停提醒他曾在人来人往的厕所被人压在地上残忍地暴,这让他有一被剥光了展示起来的错觉。
即使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他到底去哪了?我刚回宿舍也没看见他。”周渠听那是刘嘉译的声音,“生什么气啊他,昨天你不也没让叶闵继续他了么……来烟吗?”
“来。”
然后是火机火的卡塔一声。
陈晓旭平时最喜倚在厕所窗边烟,有时候会抓着周渠陪他,把烟全吐周渠脸上熏他,周渠不会烟,每次都被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不止。陈晓旭觉得他这样好玩儿极了。
这会儿陈晓旭刚了烟又想起这茬,烦闷得不得了。他也想不通周渠能他妈跑哪去,教室不在两个寝室也不在,能找的实验室他也装作找东西逛了个遍。就他妈翻不到这个人。等他回来一定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他到底去哪了。
陈晓旭扒拉了一发,又吐一白烟。
外面上课铃已经响了。刘嘉译把烟掐在窗沿上:“走吧,上课了。”
“你先去吧。我把这完。”陈晓旭朝刘嘉译挥了挥手,转了个,瞪着窗外篮球场上几个小人影发怔。
“行,你也别太久,我先回去了。”
还有其他几个人也快步离开了,厕所里重新归于安静,只有偶尔滴滴落的啪嗒声,和陈晓旭烟吐息的低叹声。
周渠动了动,涣散的神渐渐凝起一清明。他抬起手轻轻扣了两声门板。
“咚咚。”
陈晓旭挑眉往里看了看,以为自己走神听错了,又转继续烟。
“咚咚咚咚。”
陈晓旭回盯住最后一个隔间,皱眉骂:“谁啊?装神鬼的。赶来。”
“咚咚咚。”
“,没完没了了。”陈晓旭几步走到隔间前,抬脚就踹,厕所里顿时响起一声响。
“……………旭。”
“?”
“……陈晓旭……”
其实周渠嗓已经哑得没人声了,发一动静咽都疼得费劲,开发的声音哑得跟猫叫似的。
但是陈晓旭还是听来那是周渠,直觉告诉他周渠就在里面。
“周渠?你在里面?”陈晓旭又轻轻踢了踢门板,“是你吗?”
“………是……”
“,把门开开,你在里面嘛?你不会一午都在里边吧。”
周渠费力地抬手,半天才勾开隔间的门锁。
隔间门缓缓打开的瞬间,陈晓旭发誓他一辈都不会忘记里边儿的景。
周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气,跪坐在肮脏的地面上。估计是没力气把上了,腰要掉不掉勾在弯儿上。他的被打得青紫,的白里混杂着鲜红的血迹。他的被人全刮掉了,原本粉的被人勒得青紫,缩成一团挂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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