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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钱。”

    那女人哑着嗓：“这怎么使得？”

    “没事儿，不用担心，你还不信我吗？”

    “哎，我信，我信……”

    周杭看见那个女人发髻散衣衫不整地来，心里顿时一阵透凉。

    他自己都多时没找过女人泻火了，想不到许复那个穷酸书生竟比他过得还风快活，没钱□就拿他送的玉抵了？哼，当真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里吗！

    周杭抑制不住怒气，冲许复家里，抬手就给了他两掌：“混账！枉我还当你是什么正人君，如今才知，你本是个无节无耻的小人！用朋友送的东西买女人？好啊许复，你真有本事！耍我很好玩是吗！”

    许复被他打懵了：“周杭，我没有……”

    “你还给我装清！那你把那块玉坠拿来让我看看啊！”

    “我……”许复无言以对。

    “哼，我周杭就当瞎了，对你这腌臜的人掏心掏肺！你真是枉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成天混在这地方写书玩女人，迟早玩死你！”

    “周杭你住嘴！”许复也怒了，涨红了脸骂，“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我没资格，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王爷，我就玩，我有不完的钱供我玩！你不是没钱了吗，我再包你一夜，我陪你玩！”

    周杭狠狠摔了一锭银，当啷一声响，把那烂木桌砸个窟窿。

    许复被他吓到了：“周杭你什么？你放手……唔！”

    嘴被咬破，血腥味弥漫在腔中，许复挣扎着想逃开，无奈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啊……痛……周杭！”

    周杭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手掌重重抚摸着许复的，掐得他都渗了血珠。任由许复在他求饶，就是没有放手的打算。

    “你刚刚怎么玩那个女人的，嗯？值一块踯躅玉？哼，好大的手笔。那块玉是我给你的，你也要像那个女人服侍你一样服侍我！”

    “我不……啊啊！”

    被贯穿撕裂的痛楚让许复几昏厥，他不愿再去想迫自己的这人是谁。他不认识这个人，他认识的周杭，不是这个样的。

    周杭，应该是温柔多的。

    他会静静地待在他边一整天，从来不喊闷，然后和自己一起去喝酒论诗。

    他会在他无聊时为他舞一曲剑，那剑法古朴苍劲，由他舞来煞是好看。

    他煮的汤，每次周杭都会喝个光，然后在他旁磨蹭着还要他再煮一锅……

    “周杭……”许复看着上方凶狠施为的人，目光涣散。

    我们为何会变成这样。

    砰！这是周杭第二次在他面前摔门而。

    这一，就再也没来过。

    许复勉睁开睛，忍着全酸痛坐到案几旁，从砚台摸一纸浣笺。他抖着指尖用力团起，笺纸被碎得不成样。

    倚楼望月月如钩，

    钩不住，少年眸。

    折柳寻芳何有，

    有旧梦，化离愁。

    铅华洗尽，

    陌路天涯难回首，

    谁人敢，

    自许风。

    不过一昔恩怨，谁人敢，自许风？

    第七幕

    周杭许多天没有再现在柳巷，但是，他也没有离开烟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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