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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明天过去找你吃饭就行了。”他靠在椅背上说。
但今天没心,吃面的时候他都懒得张嘴,整个人都是气状态。
安赫拿着手机,这人跟林若雪一个德。
“什么事儿,不约的是明天么?”安赫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确定自己没记错吃饭的日。
安赫本来想带她去吃个饭,看她这个架式,打消了这个念,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听了会儿麻将声,然后也走了去。
“嗯,”老妈睛盯着牌,“哎——输了一天啊——”
他了烟,坐在车里慢慢完了,然后开了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算了,我又不靠他养!就这么着吧!”老妈站起来挥挥手,急着去打牌。
“你现在不来,明天还去个啊,”那辰语气很不客气,“要玩就玩通宵到明天,要不就别去了。”
面吃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慢吞吞地拿手机看了看,是那辰,号码还是显示假发,他一直忘了改。
安赫停脚步,拿自己的钱包,把里面的大票全来放在了她手边,拉开门去了。
“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可他还带个女人逛街!”老妈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拉开门冲外面喊了一声,“哎你牌想着儿!”
那辰愣了愣才说了一句:“大七你姥姥。”
安赫没声,他其实愿意没事的时候去酒吧泡着,闹到半夜,着个发木的脑袋回去睡一觉,第二天觉跟重获新生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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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七啊。”安赫接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那辰说,“去夜歌。”
转了两三个小时,又转回了家里那条街,他把车停在路边,走了一个面馆。
久没来这儿吃面了,小时候问老妈要了钱,他一般都会到这里来吃碗面,然后顺着街遛达,累得走不动了才回家。
安赫没什么意见,除了给钱,他也找不到还有什么尽孝的方式了。
老妈不缺钱,他买房的时候老妈因为心好还补贴了一些,家里在城中村有一栋小楼,全都租了,老妈请了个理员守着,每月就坐家里收租金,但每次见到安赫,都还是会要钱。
吃完面之后他站在街边,北风刮得有儿惨无人,安赫看着被路灯拉的自己的影
“走了。”安赫跟老妈说了一句,穿上外准备开门。
“不吃盒饭吃什么,”老妈白了他一,坐到床上,拿支烟上了,“反正现在也没人我,爸回来了也不回家,你也是!”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要我爸回来嘛啊?就这一屋,回来就吵架得了。”安赫看着窗外,老爸不回家也很正常,从小记忆里就几乎没有这个爸爸,他要是突然回来了才是件神奇的事。
了门,坐在车上,安赫也没了吃晚饭的胃,每次回家,都是这样,他不知老妈是不是会就这么打麻将过完半辈,每次看到家里的景,他的心会落到谷底,没个两三天爬不上来。
“你不会还觉得他在外面这么多年是一个人吧?”安赫从来不过问父母的事,但他在街上不止一次碰到过老爸,边女人都没有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