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条:卡崔娜(1/3)

    第四九条:卡崔娜

    [如诗般宁静。]

    从父亲书房的窗向外看去,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原野。靛蓝的原野婆婆纳盛放其上,眯起睛看的时候会让人错觉以为的海洋——可原本该是村庄的地方如今却黑黢黢一片,就好像昨晚那里发生了什么大爆炸一样。

    “卡崔娜?卡崔娜!卡崔娜怀特!”

    当梨木小教鞭敲到我脑袋上时,我才终于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收回之前一直望向窗外的神,吐了吐:“我到非常抱歉,莫尔特夫人。”

    “我同样到非常抱歉,我没有听清你说什么,卡崔娜。我不过是去黎旅行了一周,你就连最基础的联系都忘记了么?”她的很薄,但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的酒窝在她略显松弛的双颊上显现。

    我立即会意了,于是用法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莫尔特夫人这才满意地

    她是我的心理医生兼法语老师,在我车祸的这一年半以来都是她在负责辅导我,不只是语言、甚至包括教导一些生活常识——是的,车祸,一场在我的记忆中留不任何印象的车祸。它让我失去了记忆,尤其是十岁之后的。

    十岁之后我过什么、说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全,都不记得了。而且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电视机或者烤面包机这东西我肯定也是十岁之后才接的,不然我应该会记得它们的用法。

    就在莫尔特夫人绘声绘地向我描述她这一周在黎的见闻时,不合时宜地敲门声响起了。不过这仅仅是于礼节的敲门,在授课时书房的门是不被允许关上的,莫尔特夫人以前曾偷偷打趣说是因为我爸爸不放心我,怕我偷懒,需要时刻严密地监视。

    “爸爸。”我站起来,向他致敬。“怀特先生。”莫尔特夫人也颔首说,她不是很喜我爸爸,这我早看来了。在她看来,一个将自己的孩的太严的父母并不算称职,“孩不是犯人”这样的言论是她的禅,更是她一直信奉的教条。

    “卡崔娜,来。”我的父亲招呼着我,声音稍显冷淡却并不疏离,甚至在我过去之后双手还很随意地搭在我的肩上——在外人面前,他一向表现如此,今天还算是演技发挥失常的,“弊舍的用餐时间到了,我也就不多留您了。”听到他这样毫不客气地说辞我不由得想笑,之前他每次都是极尽绅士风范地、诚恳地“希望莫尔特夫人能留来与我们共晚餐”,可自打某一个雷暴的黄昏莫尔特夫人犹豫着说“那真是太麻烦了”之后,他的态度就变得生起来,好像不这样的逐客令对方就会死赖在我们家不走一样。

    莫尔特夫人回望了一窗外尚早的天,开始收拾桌上那些她秀给我看的黎旅游纪念品。经过我们边时,她停脚步,以一有礼貌,却又认真到叫人无法抗拒的语气询问:“科恩怀特先生,请问我上次跟您提到的事您考虑的如何了呢?”

    科恩怀特——我的父亲,只用一个“嗯”字就简截了当地表明了他本没有把莫尔特夫人曾跟他提到的事放在心上。

    我可以看到莫尔特夫人的拳了,但她确实是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女,并没有不理智地与父亲发生冲突。她比我的父亲矮上不止一个,可气势却没有因此少了半分:“是关于卡崔娜学的事,您说过您会认真考虑。”

    原来是这件事。

    父亲的睛眯了起来,他几次掀动嘴,似乎是想克制自己不要吐什么有违份地词语。最后他艰难地说:“不必了,我们……不太喜和那些愚蠢的……人类打。”

    我们家坐落于山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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