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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凌注意到了江语冰的细微动作，轻轻拍了一她的肩膀，比了个“嘘”的手势后，又示意她去。叶凌是担心这帮熊孩的起床气，会让江语冰产生再也不会来福利院的想法。

    小果厚的“起床气”叶凌可是领略过的，上次她来福利院的时候恰好是中午，小果还在午睡，叶凌不甘寂寞地了她的鼻，又了她的脸，觉得好玩，正想继续的时候，小果突然睁开了睛，双眸之中满怒气，一瞬不瞬地盯着叶凌瞪了几秒，接着就爆发了——

    小果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叶凌拳打脚踢的，似是在发自己的不满，叶凌也很绝望啊，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小孩，她能怎么办？

    当时叶凌怕她把动静闹大，吵醒别的孩，于是把小果抱走，并且答应给她买好吃的，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炸果的绪，她终于不再对叶凌施展自制的“果家拳”了。

    江语冰蹑手蹑脚地跟着叶凌去了，叶凌脚步毫无征兆地一顿，江语冰却由于惯没刹住车，不可描述的位恰好撞到了叶凌的手肘，惹得她连连后退了几步。

    而叶凌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之后，迅速涨红了脸。

    她放手臂后，又清了清嗓，故作镇定地对江语冰：“咱们去厨房帮范姨些活儿，她一个人太累了。”叶凌是有打算的，刚刚在饭桌上她还没来得及和范姨说检查的事，确切地说，是范姨一直忙来忙去，本没在那里坐多大会儿。

    所以叶凌只能趁着她们一起刷碗碟这个空当儿，和范姨说一这事了。

    江语冰装作看风景的样，环顾四周，她不敢和叶凌对视，脸微微泛红：“嗯……好。”她也不知自己在羞个什么劲儿，刚才不就是碰了一嘛，而且叶前辈好像本就不在意这些啊！

    那她自己到底在脸红什么嘛！江语冰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摇了摇，她觉得不能再这么胡思想去了，如何提自己的演技，这才是她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叶凌自然不清楚江语冰心的想法，在江语冰看来，她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而叶凌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时不时地在用余光悄悄打量侧的江语冰。

    两个人各自上橡胶手，不顾范姨的阻拦，起了洗洗涮涮的活。

    叶凌注意着旁边的江语冰，她倒是没有半分不乐意，相反地，好像很兴的样，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说是小曲儿，其实是戏腔，江语冰在大学里主修的是戏曲表演，而她本对行音乐又比较兴趣，所以还辅修了“行音乐学”。

    临近毕业那会儿，江语冰自己填词作曲完成了一首歌，曲中夹杂了一些戏曲元素，作为“行音乐”这一专业的毕业设计了上去，而她刚刚哼的曲就是这首歌。

    她拿着demo找了几家唱片公司，却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和她签约，各各样的理由她都听到过。比如有家公司告诉她“这调太小众了，不会火”，还有的则表示“戏腔完全没有必要，太多余”，更过分的是，有家唱片公司觉得单是批评曲调还不够，直接将批判度上升到了她本人——“垃圾曲，也只有像你这垃圾才写得来吧”……

    江语冰不得不承认，她对国这些唱片公司很失望。就算她当时写的曲真的存在各各样的问题，可她当时最需要的是意见，而不是他们随意的谩骂，但实际上，唱片公司本就不会在意她这些无关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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