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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俩很时间没见了，看见妹妹的笑脸，方思慎不觉心振作许多。走上前去，打个招呼，习惯地推门，让开一步，请女士先行。胡以心往里走，那牌匾右方的落款便显来了，是“白大”二字，一方闲章曰“古稀贻燕孙安”。

    左右两边门上一副对联：

    转。斜前方一排金光闪闪的大字：“京师大学国际会堂。”边玻璃旋转门右侧，竖着三个朱红行草：“潇潇楼”。妹妹穿件杏黄连衣裙，半倚在那牌匾上，正笑嘻嘻地冲自己招手。

    方思慎摇摇：“我请。换个实惠的地方。”边说边往外退。最近中实在羞涩，却不便跟妹妹直说。

    方思慎意识地看一，跟着妹妹去。白贻燕号称书法泰斗，又平易近人，题的匾额招牌满京城都是，虽说近来年迈静养，偶尔替人写几个字也不稀奇。

    一阵菜香酒香飘来，方思慎意识摸摸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气派架势，今日潇潇楼比之昔日号称京师大学后备堂的学府酒家，不知档次了多少。冲妹妹：“以心，咱们换个地方吃饭行不？”

    穿过大厅，绕过电梯，一古香古的卷檐垂门突兀地现在前。额上牌匾依旧是“潇潇楼”三个字，这回横着写了，还是同样的落款。

    名秋艳，杯中酒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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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条手机短信，“潇潇楼”三个字也一本正经地打上了双引号。这文字方面轻微的迫症，是教国文教来的职业病呢，还是方氏家族的遗传病？虽然“方以心”随母姓改叫“胡以心”，同父异母的兄妹俩在这一上，莫名相似。

    探往里望望，一人的大红仿古影挡住了视线，影前供桌上立着足有半米的财神像，财神脚一硕大的莲瓷缸，里大概养着鱼。两边电烛台上红彤彤的如意灯照得财神爷笑容可掬，红光满面。

    “气西来，座上东君何妨醉，

    “回复”键，正要问所谓“潇潇楼”者位于何方，第二条短信来了：“即原‘学府酒家’。”

    胡以心一把拖住他，哭笑不得：“老哥！我有免费卡！”看他还在犹豫，脆从包里掏张亮晶晶的金卡片：“瞧见没？至尊贵宾，价值五千元！跟我就把你那假惺惺的大男主义收起来吧！”说罢，跟鞋“蹬蹬蹬”几，直接去了。

    ——方思慎雅号京师大学国学院“最后的纯绅士”，门从来不叫异付账的，故而胡以心有此一说。

    失笑。好端端一个名字，什么时候改成了不不类的“潇潇楼”？屈指算算，自从“甲金竹帛工程”混饭吃，一眨从硕士混成博士，差不多三年没工夫闲逛。最后混到被所属专家组解雇，又窝在宿舍里郁闷了两个月。两耳不闻窗外事，学校周边一个饭店换了名字，不知也正常。

    东门往南，走到十字路，车龙，川不息。车声人语涨一般席卷过来，清静太久的五官很有些不习惯。正在缭之际，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哥！这边。”

    看见客人手里的金卡，领班殷勤得格外庄重起来。通常持有这一等贵宾卡的客人，不是关系就是老板的私人朋友，万不可怠慢。胡以心在靠窗的位坐，自

    “不用你请。就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