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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百分百得到并且多半易如反掌。他烦恼了半天,等坐在古籍所那又大又厚,被历代学们拿衣袖磨得油光的樟木书桌前,翻看“集英殿版”《太史公书》的时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人生至此,博不博士,毕不毕业神的,何足哉?

    《太史公书》乃国学院公共必修课,方思慎上次通读,还是三年前。此番重看,托了这几年跟古碑竹简打的福,文章文献互为参照,居然看不少新意。对妹妹介绍的这份雪中送炭临时工,真正有了兴趣,觉得一事二就,据此写篇论文也不错。

    所以到了周六,方思慎几乎是带期待地前往国一上课。

    个别人揪着上回没说完的 “刑”不放,幸而方老师早有准备,抛《尚书》、《周礼》中相关记载若,那学生茫然瞅了半天:“老师,看不懂。”

    “看不懂?”

    “嗯。”

    “上次请大家买《说文大典》备用,买了吗?”

    “还没……”

    “那回先去买字典,查查字典就明白了。”

    “哦……”那学生拿着满页古奥文言看两,忽然兴奋:“老师,您说我就研究这个怎么样?”

    一群男生哈哈大乐,表示支持鼓励。

    方思慎愣了愣,有好笑,忍住了。正:“学术无禁区,当然没什么不可以。不过研究有法度,你最起码先把文献看全了。刑自殷商肇始,延至明清,三千多年的理论和实践。我今天给你的,不过一最基本的容,先把这看懂了再说。”

    那学生被镇住了,把手里两张纸片小心折起来,夹在书中。

    方思慎一转,看见梁若谷正冲着这边,镜片遮挡看不清神,嘴角却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屑。猜测他很可能自哪家书香门第,说不定小小年纪,即受门偏见所囿。当然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等学生安静来,正经开讲第一专题:太史公生前死后名。

    说太史公司生平故事,作为大夏历史上最著名的励志典型,学生们从小听说过不知几次。但是小方老师却讲得格外有学问,有意思。比方司先生到底什么样儿?国文课本上那张肖像靠不靠得住?司先生写书,用的什么笔,什么纸?的什么灯,费的什么油?司先生死在哪一年,怎么死的?后世传的三死因各有什么证据和纰漏?……

    方老师讲课,倒不见得有多么慷慨激昂煽动人心,只把问题一个个慢慢说开,论据一条条据实呈现。学生兴奋失控,他便袖手等着。无关闲扯,听而不闻,有关质疑,认真作答。每每一帮过分活跃的男生女生把话题岔开,唧唧喳喳一阵,以梁若谷为代表的学习主力便会提几个直接问题,将容再拉回来。渐渐形成规律互动,竟也彼此其乐

    唯一的问题,是课堂效率过低。第二个小时过了大半,才讲到司之死。幸亏在方老师的教学大纲里,本没有优化课堂追求效率的概念,学生们平素上惯了规定度的课,这门没有考试分数压力的选修课自然格外轻松。

    等到讨论太史公之死,国学课已经成了柯南办案现场。一个学生嚷:“老师,证据,我们需要更多证据!真相,请告诉我们真相!”若学生齐答:“真相只有一个!”然后哈哈哈哄堂大笑。

    方思慎完全不明白哪里动了少男少女们的兴奋,然而作为教师,看见学生积极投,终归到欣。于是:“没错,事实胜于雄辩,真相只有一个。”伴随他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课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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