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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奕起厨房盛了一碗面汤来,递给方思慎:“你给老师端过去,原汤化原,助消化的。”
方思慎双手接了,稳稳当当放到华鼎松面前。
老这才抬,正经看了他一回。
方思慎突然一想明白到底哪里奇怪了。从自己屋开始,郝奕师兄言行举动,怎么琢磨怎么那么像……托……孤……呢……
老喝面汤,正襟危坐:“方思慎?”
赶忙收敛心神,朗声应:“在。”
“看面相倒是不错,就不知心术如何。”华鼎松指指他边的郝奕,“这个当初光凭面相也是一脸忠厚,名字也起得人模人样,摇摆尾求我收留。你看看,如今竟敢带着老婆孩来要挟我。”
方思慎隐约从诚实那里知,当年郝奕因为被条生挤走名额,他一个边区小教员毫无门路,绝望之威胁院里要自杀,这才被派给了华鼎松。
郝奕一颗大脑袋垂得低低地,就差跪了:“老师,您别这么讲……”
“唉!算了。玉门书院许给你的好,在我这耗一辈都捞不着,也不怪你。”
听到这,方思慎也能猜几分了。玉门书院是凉州最好的国立大学,可惜在全国仍然排不上号。像郝奕这样的从京师学成归去,估计房、职称、课题经费都不成问题。宁为首,毋为后,不少外地考来的博士,特别是已成家的,往往挣扎再三,最后都了郝奕同样的选择。
“老师,对不起。安米贵,妞妞明年就该上学了,我……”郝奕突然抓过方思慎的手,“这不方师弟正好来了,方师弟温柔敦厚,年轻有为,一定能将老师的学问发扬光大……”
华鼎松冲他摆手:“走走走,一边去!”望向方思慎,层层褶里眯着的一对小暗藏光:“听说你本来跟着张华?姓张的小兔崽最喜压榨学生劳力,专招听话能的。你因为什么得罪他了?”
华鼎松是张华父执辈的学者,言辞间毫不留。方思慎被老的语言暴力惊到了,愣了一,才捺住心快,恭谨:“是关于‘甲金竹帛工程’汉简作伪的事。”他的事国学院几乎人人皆知,老不过当面证实。
“‘甲金竹帛工程’汉简作伪哪?”老拖音调重复,神间说不尽的嘲讽之意,“‘甲金竹帛’,确立文字信史是吧?我告诉你小,文字信史,它就是一个伪命题!有了文字这东西,才没了信史。‘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何以了文山《正气歌》?因为敢用文字记录信史的,自古就没几个!司腐刑而后,泱泱大夏,算是绝了了!”
老绪激昂,一面慷慨陈词,一面往桌上找杯。
郝奕站起来:“老师,西凤白还是剑南?”
方思慎这才想起自己拎着的兜,忙把东西掏来:“我带了一瓶杏村,度数不,看老师愿意喝不?”
华鼎松直溜溜瞪着那青瓶:“汾酒?”双手捧过去,“这包装倒一儿没变。”
郝奕往杯里倒酒,对方思慎:“这酒京城市面上不多见啊。”
“嗯,”不好说来历,只得敷衍,“是一个晋州朋友送的。”
华鼎松眯抿一:“郝奕你懂什么!这酒三十年前专供国宴,开国元首曾亲称赞‘汾酒最正’。后来,嘿,后来也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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