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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思慎无语。事到了洪鑫垚这里，总是很难常理揣测走向。

    洪大少低找借：“我不是……反正你也吓了我一，我吓你一，就当扯平了好不好？”偷瞥一方思慎，心里的委屈突然涌上来，“你那个样，我送你回来，非要瞒去，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受不了了……像个没有关系的人一样，转就走……本来能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得可怜，明知你生病还不能陪着……你要我怎么办？”

    “谈不拢？那有什么可说的，爷儿俩各各呗！他挖他的乌金，我卖我的古董。他孙也不小了，过几年就能接班，我嘛替他心？”

    “那你家里其他人……”

    洪大少一脸歉疚地望着方思慎：“只是要那样，咱俩想在我家那过明路，就有儿不大可能了。我怕他们给你添堵。”

    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去，方思慎持得十分弱：“总之……以后要跟我商量。”

    “嗯，我跟你商量。这次回家，看看我爸的态度，如果谈得拢，说不定以后要经常两跑，我帮他打窑矿整合的事，真心堂的生意更不能丢。忙是会忙一，但是不会有人敢再来我的私事。你知，我爸那人有儿一，他当真答应了的事，轻易不反悔。最多……”洪鑫垚眯着睛掐算，“最多……有个三五年吧，河津那就安生了。到时候……”

    这是早就跟父亲约定了的事，何况今非昔比，方思慎自己也不愿在京师大学淹留去了

    洪鑫垚大其，抓住他的手：“我过得好不好——”撒，“哥，只要你肯让我过得好，我就一定过得好。”

    星期五，洪鑫垚离京回了河津。方笃之晚上回家，方思慎把小赵送来的了，跟父亲一起吃饭。

    “我爸都不着我，其他人蹦达个什么劲？你看我三，洋鬼男朋友一茬一茬的换，我妈骂了几回，哭了两场，不也就那样了？我上初中起我妈就拿我没招了，无非唠叨几顿，该咋疼我还咋疼。说白了，我是她心肝，我爸才是她的天。只要她天没塌，别的事都不算事。”

    “时喝药了吗？”

    “这次要是我爸真被气个好歹，你觉得……我以后还能怎么跟你在一起？”

    方思慎拿起来一看，是等人文学院博士后研究站的申请表。

    “我这里有几份表格，你一会儿填一。”

    “虽然照惯例，博士后必须在研究站待满两年。你在京师大学国学院只待了一年，但是现在你手没有任何课题项目，唯一那活儿，本科生两个年级的课时，本就不是你的。别人都嫌弃钱少费事，才任由你替华大鼎上到如今。你要走，随时可以抬走人。之前爸爸没顾上，往后离了这岗，就算说得上话，很多细节也照应不到，不如在这学期期末前抓办来。”

    “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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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方思慎摸摸他的脸，“我想……只要你过得好，时间了，家里人会理解的。”

    “那如果谈不拢呢？”

    洪大少狡辩：“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