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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背后运筹帷幄的结果。

    顾不上心是什么滋味，斟酌着：“吕教授，您看，我初来乍到，资历浅薄，什么也没，就占用这样难得的机会，是不是……不太合适？”

    吕奎梁哈哈大笑：“小方，你果然跟你爸爸说的一个样儿。”一边笑，一边镜，带着几分兴味看着他，“我跟你爸爸共事快二十年，老熟人了。他如今都到了司，我还在国学系窝着抠故纸堆，惭愧惭愧。以前没跟你打过，你说上过我的课，我这老记，也不记得了。我倒是很好奇啊，这老方，怎么生得你这样的儿？”

    被他这一笑，方思慎的拘谨去了不少：“您跟我爸爸很熟？”

    “怎么不熟？他跟我说要把儿过来替我活，说了好几年，也没见动静。我去问他，他说你不听他的，急了就跟他吵架，愁得那个可怜样儿哦——堂堂大院，说去谁敢信啊？”

    方思慎知这是真的很熟了。他不知的是，跟老属诉诉苦育儿经，也是方大院杀伐决断之余，拉拢人心的一大利。

    吕奎梁似乎很有些慨：“可怜天父母心，小方，你爸爸不容易啊。老方是个能人，这人文学院要不是他，哪有如今面貌。这个名额，是你爸爸好不容易从普瑞斯东方研究院争取过来的。因为规格便利多，不知多少大学在抢。不止咱们国的，还有扶桑丽淡锡，包括琉球岛明珠岛的院校。终于拿来，也算是他离任前给国学系的最后一件实事了。不过要我说，他离任前最大的贡献，还是把你给送来了。都知现今是个拼人才的时代，什么都没有人才重要，我们这上上等你来，可是翘首企盼，都要盼成望夫石了！”

    明知不能全当真，然而这样被人重视的觉，还是让方思慎有价值得到承认的满足。

    吕奎梁语重心地：“小方，你别多心。你要不来，也就便宜了别人。你既然来了，这个名额，确确实实只有你最合适。人家明文规定，只要三十五岁以的青年学者，所里一共这几个人，照年龄一砍，就剩一个去年来的讲师，要不就是研究站的博士后，或者在读博士。学问怎么样权且摆在一边，关键是，十有八九，去了就不回来了，你明白吗？你就不一样了，你是肯定会回来的，对不对？所以，你看，这样的好机会，给谁都比白赔啊。”

    因为立场不同，方思慎从未从这一角度想过。吕奎梁这么一说，自然懂了。

    “可是……”

    “还有几天时间，你先考虑考虑，如何？研究所正在酝酿一步要申请的国家一级课题，你去了那边，正好看看有什么新发现新动向值得。等回来的时候，不是到渠成？再说我这学期的课表都排来了，你要不肯走，还得特地给你腾地儿，这不是着别人岗吗？哈哈……”

    方思慎恍恍惚惚被吕奎梁亲自送门，太晒得有，站在树底歇了歇。想给方笃之打个电话，忽然心中一动，不由自主拨了洪鑫垚的号。

    “喂？等。”

    就听那边嘈杂人声忽地消失，似乎在挪动椅，开门又关门。

    “好了，说吧。”

    方思慎觉得自己冒失了：“是不是不方便，晚上再说吧。”

    “没事儿。正烦他们呢，一帮废心。正好跟你说说话。”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洪鑫垚担忧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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