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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鑫垚,“你怎么能他,这个,这个……”
洪大少闪站到方思慎前面,抬着,拨开他手指:“你知他不你,这就够了。至于他谁,关你什么事?”两句话用西语说的,又清楚又响亮。几个路过的学生正往这边好奇张望,闻言一阵哨嘘声。
方思慎脸红了,手里的课程指南直接拍上洪鑫垚脑袋,带着小心歉意问卫德礼:“我们接来去哪里?”
卫德礼气鼓鼓地看表:“时间还早,霍兹教授应该还没走,去见个面认识一吧。”
霍兹教授,是西方学界著名的东方古文明研究专家,也曾是卫德礼的导师。因为项目要求方思慎必须与东方研究院的教授合作一个课题,卫德礼自然就把他推荐给了自己的导师。
校区太大,洪方二人上了卫德礼的车。东方研究院坐落在普瑞斯校园南侧,丽的红枫湖畔,距离不近。车停在湖边一栋庞大的古典方式建筑前,另一侧却仿照夏国传统园林风格盖了一爿房屋,飞檐画栋,格外显。
卫德礼指着那几栋屋:“那里是东方研究院的图书馆和博馆,是我祖父当年亲自设计监督建成的。”语调中充满骄傲。
卫德礼的祖父Jerome Wheatley,夏文名字卫君仁,共和前二十年赴夏国传教,曾一度得到当权者信任,任政府翻译兼顾问。在大夏滞留整整十六年后,因为统一战争爆发,才带着十几年间搜罗的大批古董文,依依不舍回归故里。
洪鑫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问:“我那批东西,就在那里放着?”
卫德礼:“是,专门在库房挪了个地方。你不肯让我拿来,现在方来了,总该可以动手了吧?”
洪鑫垚却:“等我哥看了再说。”转向方思慎解释,“就是去年请老师过目,最后决定买来的那批古董。当时是三帮我办的,可惜我三那人吧,”笑,“急有事找她行,期保可靠不住,我还真怕她哪天手直接替我卖了。最后只好找了Daniel,放在他们学院博馆代为保。”
保当然是有代价的。由卫德礼面谈妥条件,东西在东方研究院博馆免费保存,一旦主决定转移或公开,必须无条件供博馆展半年,并给予最大化的研究优先权。现在方思慎来了,最完的方案,无疑是与霍兹教授合作,再加上卫德礼及其他相关学者,着手行这批文的研究工作。
其中最主要的是六件青铜。卫德礼与霍兹教授略看过,认为材质和铸造工艺有明显的战国特征,并无与众不同之。而最大的亮,在于其上类似装饰纹的铭文,风格独特。这个判断,与当初华鼎松的结论是一致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可能要以古文字学者为考据主力的原因。
方思慎知这批东西,也猜到他最终买了来。只是那段日兵荒,此事转念即过,后来也就忘记了。这时才明白,他这趟过来多半为了这个。没想到东西就在此地,并且与卫德礼有如此密切的关系。同时也反应过来,之前向卫德礼咨询潜在的研究课题,他提及的金文新发现,大概指的也是这个。
听见洪鑫垚问:“今天能看吗?”
卫德礼:“博馆只开到午三,现在来不及了。”他早就提醒对方上午来,谁知这个懒鬼,非说要先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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