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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新男朋友?”

    方思慎觉得他很欠揍。没好气:“小刘总来送吃的,他们误会了,解释也不听。你刚才也领教了,这些老外……”无奈摇,“其实很八卦。”

    打发他去洗澡,自己坐在电脑前看学生们上来的小组作业。这门课预计开满两个学期,也就是一学年,但已经有好几个学生表示,希望方博士第二学年接着开,愿意跟他将课题去。

    洪鑫垚洗完澡来,见他没空理自己,便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床摆了个镜框,里边是拓印的各币图案,颇有意趣。

    “这个哪来的?好玩儿。”

    方思慎抬:“啊,一个学生送的新年礼。他父亲收藏钱币,世界各国的都有。他学了青铜拓片的办法,回家把有历史的币都拓了一遍,送了这张给我。他说这十二枚是历史最,也最漂亮的。来源我可没记住。”

    方思慎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答应送他一枚前清通宝呢。早知你来,带几个给我好了。”

    洪大少手上把玩着镜框,心里有些吃味。看他那副样,又觉得这醋吃得太冤。略一琢磨,装作毫不在意:“你这么些学生,就送一个,显得多小气。脆一人一个好了,反正那玩意儿也没几个钱。”

    方思慎笑:“你愿意带,那敢好。一共十二个。”

    说着,从书架上取青铜的拓片复印件,在桌上展开:“六件青铜,加上全玉石残件,包括国发现的那几块,可以分辨独立字符共计二百七十一个,现在有把握认来的,一半多的样。”

    洪鑫垚凑近了细瞧,只觉那些符号印在拓片上比看青铜要直观得多。笔画婉转动,看得久了,字符就像活过来一样,飞鸟游鱼,虫蛇草,一一在前浮动。

    忍不住摸了摸:“这字儿真好看,说像画吧,又不是画,看着就觉得特神。”

    方思慎:“可不是么,楚越上古文化,最为神秘莫测。我们猜想,这上面写的,应该是巫祝祷告文字,可惜还不确定属于什么质。”

    那一个问:“什么叫巫祝?”

    “就是巫师。”

    方思慎看他恍然大悟的样,笑:“不是你玩儿游戏里那会变法术的巫师。古人以事鬼神者为巫,祭主赞词者为祝,掌占卜祭祀的统称巫祝,据说他们可以与鬼神沟通,传达上天的旨意。”

    洪大少这回真的恍然大悟了:“啊,就是大神的嘛。”又摸摸鼻,“我都好久不玩游戏了。还有,游戏里那个,叫法师……”

    方思慎笑:“原来叫法师。”笑了一会儿,叹,“可惜那玉版碎得不成样,最重要的篇章,必定在那玉版上。不过照古人的习惯,玉版以祥瑞,兆休咎,金铸以示当时,传后世。也就是说,刻在玉版上,是给鬼神看的,求他们给预兆,好还是不好。铸在青铜上,是给活人看的,包括当时的人和孙后代,让他们了解事实况。所以,两边的容很可能多有重复。从单个字符来看,重复率确实很。”

    洪鑫垚已经知那些残破的玉石不足以拼接有价值的容,也不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恁大一块玉碎成了一堆。要是完整保留到自己手里,啧啧……

    问:“你刚说这些字认了一半多,那不是快了?”

    方思慎摇:“哪有那么容易?越往后越难。为了寻找可靠证据,哪怕只是一个字,说不定就能几个月没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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