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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大少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哥，这个我懂。”

    不过两天，方思慎就被奉承怕了，躲在家中不门。

    方思慎仍然看着他。如此年轻，站得比一般人太多，走得比一般人快太多，得到的也比一般人多太多。未来该如何把握，也许，比一般人要难得多。

    方思慎：“确实如此。他是他，你是你，他什么样儿，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除非你自己在心里建立某关系。说实话，我猜他在你这个年纪，不见得比你现在更厉害。将来你到他那个年纪，也没准比他更……嗯，用你的话说，更。”

    若放在共和以前，当然没什么。昔日大学者吴随意海外归来当教授，年仅二十五岁；大文学家尹沧浪由创作转研究，任国文系教授，也不过二十七岁。然而共和之后，职称评定细化量化，大学老师某一级职称几年之发表几篇何等级论文完成几个何级别课题才有资格参评一级职称，规定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凭谁脑一一松，单科零鸭也能被大学录取，小也能当教授的诡异事件，彻底绝迹。

    方思慎笑了，任凭他把脑袋往自己肩膀上蹭。

    大概方思慎的神传达了足够的信息，洪鑫垚握住他的手，再次调：“哥，我懂。我就郁闷一……”

    方思慎看看他：“那你觉得齐家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所以方思慎还没回国，破格评教授的事就已经传遍整个人文学院，甚至整个国学界。俗话说得好：“墙外开墙香”，“朝里有人好官”。外有普瑞斯东方研究院提供支援，有教司司充当靠山，方思慎这个最年轻教授，实至名归。当面捧场的络绎不绝，背后抹黑的屈指可数。

    洪鑫垚闻言反问：“谁不想混到他姓齐的那样？”

    方思慎也笑：“但不怎么样，你始终是洪歆尧，不是齐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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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鑫垚先回了一趟河津，返回京城后又设了几场饭局。除去必要的应酬，就是跟狐朋狗友们联络。恰逢汪浵在京，把几个往来密切的相关人等叫到一起，聚了一回。梁若谷特地叮嘱请方老师参加，洪鑫垚哼哼两声，本没告诉方思慎。

    尽成绩优异，但梁若谷并没有继续造，而是选择去了风最健的一家新锐媒。汪浵已经在某个经济特区城市基层政务府实习一年。而周忻诚则贪图逍遥，纠集几个人开了个买空卖空的包公司。一开始他

    “这还用说？超级有钱，超级，超级……”洪鑫垚忽然发现，这概而言之的笼统结论，说了等于没说。压着从嗓往外冒的酸气：“切，他什么样儿，我事！”

    回到京城，大学暑假刚刚开始。人文学院古夏语研究所的主要成员开了个研讨会，算是为方思慎接风洗尘。由于方思慎在学术上的卓越成就，9月将破格提升教授，有资格带博士生。这也是人文学院共和以来提的最年轻的教授：刚过而立之年。

    说白了，还是不甘心。

    这词从方思慎嘴里说来，无限喜。洪鑫垚哈哈大笑。

    方思慎忽问：“阿尧，你想成为齐先生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