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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比前面大半年加起来都快。
西历新年元旦,教育署代表中央过来视察一番,同行的还有明珠岛国实业家齐家英的代表,以及著名东方艺术品投资公司真心堂的代表。“夏典”作为社科类学术课题商业化运作的试项目,百分之三十四的经费来自政府拨款,百分之三十三来自齐氏传统文化发展基金,另外百分之三十三则来自真心堂的投资。
寒假里,主要成员加了十来天班,夏历节前夕,数据库测试版上线,供各参与机构试用。承担“夏典”工程数字平台研发任务的,正是圣知科技份有限公司。而当初的技术总监聂明轩,如今也到了副总裁,直接负责相关项目,与方思慎见面打的机会自然多起来。
洪鑫垚让小赵上心留意,很快便认定此人不足为患。课题组都是集开会,而且方教授今非昔比,但凡专业活动,边永远围着学生同行,本没有落单的时候。提防一个外围的聂明轩,不如提防那群虎狼般盛气蚊蝇般缠人的男女学生。
数据库开通试用,心专家组必须有人到场。年底,不好意思驱使辈,方思慎便自己带着几个博士去了圣知科技,聂明轩亲自接待。正事完,因为跟洪鑫垚约好过来接,就让其他人先走,聂副总裁陪着在休息室闲聊。以往方思慎来,都有欧平祥在场,今天却不在。因为妹夫提前请假,带老婆孩回老家去了。方思慎看时间差不多,告辞要走,预备到路边找个偏僻角落稍微等等。
两个人在外面,一贯低调小心。倒不见得真怕什么,主要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圣知科技所在的写字楼,驻扎着各大网络传媒信息公司,并不是见面的好地方。
聂明轩见留他不住,只好起相送。
“聂总请留步,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多时间。”
人前聂明轩一直称方教授,这时省去称呼,似乎有些无奈受伤:“小方,你说你,总这么见外什么?咱们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何至于生分到这地步。”
人多时没意识到,与对方单独相,方思慎再次后知后觉不妥来。敷衍几句,转迈步。不料送茶的小姑娘恰从屏风后拐来,看就要撞上。方思慎本能地向旁边迅速闪开,却没顾上留意脚——圣知科技公司的贵宾休息室,属于新派夏式传统装修风格,门屏风错落,地面几回环槽,养着绣球金鱼。方思慎这一脚正好落在槽沿儿上,整个人向侧面倒去。脚腕传来一撕裂疼痛,上半却被人牢牢抱,半途止住去势。
正要挣脱,聂明轩已经放手,只扶着肩膀。看他单脚支地,张地问:“崴到了是不是?”
“聂、聂总,对、对不起……”小姑娘吓得面仓惶。
聂明轩抬瞪她一:“还不快去急救室拿药箱过来!”
方思慎忙:“不必了,不严重。”
聂明轩正:“这伤可大可小,不能虎。我先扶你去那边坐,看看什么状况。”
方思慎这才发现对方双脚都踩在金鱼槽里,那红锦黑纱的绣球金鱼把聂总两只鞋当了新玩,争相围上来吐泡泡。
“真的没关系,你快上来,都了。”一边说话,一边试着往地面落脚,刚施力便翻扭骨地痛,暗这可糟糕,靠着聂明轩的扶持坐,心里犹豫要不要给洪鑫垚打电话。
休息室放的红木贵妃榻,榻前铺着丝地毯。聂明轩直接脱了漉漉的鞋袜,赤脚走过来,蹲撩起方思慎,跟着就要替他脱鞋,看扭伤的脚踝。这形太过诡异暧昧,方思慎瞬间张得冒了薄汗,持推拒:“真的没关系,接我的人上到,回家抹药就好,不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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