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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之，白青之气竭，青气次之’读书人讲的‘炉火纯青’就这么来的呢。剑范成形后，我嵌错，相公砥砺开刃。我们铸过数不清的剑，可终得不到祖辈上的绝世之剑，绝世绝世，莫不是真的绝世了。”

    “相公都快了，整日少言寡语，只对着那熔炉发傻。那天我想起来祖母留给我的发钗，祖母曾嘱托，若不是到家没落之日，切不可打开这支钗。这钗传了好几代都原封不动，直到我手中。”

    “那日，我忍不住拆开，里面有条细帛布，上面写着‘莫邪舍，活人祭炉’。我瞧着，这才悟了。明天是辰日，辰时我便要支开相公，火熔金。怎样，现在可讲明白了？”

    青瑰怔怔盯着那姑娘，哑然无语，小白却笑：

    “姑娘意切，舍铸剑，在佩服，定不负相托。”

    姑娘，笑盈盈站起来，瞧见青瑰还愣愣的，便：“我相公虽能铸剑，却不会什么剑法，明日若铸成，不知会被哪家剑客用去。我瞧不见的，小哥若是瞧见了听见了可否来讲与我听？看在桂糕的份儿上，小哥若是记得，就在南山上给我烧几个纸钱吧，投胎路上我也走得面些。”

    青瑰还是木木的，黑亮的睛直勾勾瞧着她，小白应，那姑娘笑着去拉房门，青瑰突然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衣袖，睛已经泽，青瑰问着：

    “为何要去死？不怕吗？”

    姑娘拨开青瑰的手指，笑：

    “为他，死有何惧？”

    说完，推开门，消失在茫茫夜中。

    那夜，青瑰难以释怀，白狐将辗转反侧的青瑰揽怀里，擒住青瑰的双，温温。

    青瑰想着南山上的要熔炉的漂亮，有些懂，有些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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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第六章 ...

    辰时，青瑰坐在家门的大青石上遥望南山，手里攥着那给的金钗。心里难过，那么好的一条命，就这么陨殁了。太还没把大青石晒和，底一片冰凉，小白从屋里拿个草垫，到大青石上，抱起青瑰，把草垫踢倒青瑰底。小白看青瑰魂不守舍地望着南山熔炉，扳着青瑰让他回魂，：

    “寿命再的人，也不过百年，能死得其所，也是个人造化。青青，以后我给你桂糕可好？”

    青瑰瞪着他黑漆漆的睛看小白，有生气，睛微红，撇过：

    “那么好的人没了，难不该伤心？这世间知她不在人世的，大概也就我一个人，连我都不为她伤心，岂不是可悲。小白你铁石心，哪天要是我没了，你大概也是说句‘不过百年’的话。”

    小白大概早已料到青瑰会气闷，听他这么讲话，只是笑着轻轻摇，也望向那悠悠南山，说着：

    “我已活了三百年，以后说不定还有千年万年，要是每次见了生死便难过，那还不如只普通山林野兽。不过，要是青青你哪天走了，我哪里也不去，带你回南山，陪着你腐了血，化成白骨，归尘土。你安心地去投胎转世，安心去喝孟婆汤，顺便去看看忘川河畔的彼岸不，我就在南山等你，哪一世再有缘，我再陪你，可好？”

    青瑰了双，攥住小白衣袖，可就是着不让那滴泪掉来，瞪着睛直勾勾地看着还是一脸笑意的白狐，心里又难过又害怕。白狐欺上前，轻轻吻了青瑰的睛，咸咸的，白狐笑得愈发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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