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楚源【壁尻/抹布/ABO/nue恋】(7/7)
“月溶溶。”
他想起展熠袖上的新月刺绣,想起展熠脚踝上新月形状的纹。
原来星星不是一直在上,它们只是在守护月亮。展熠的卑微,只有顾溶一个人有资格看见。
好一个月溶溶。好一个众星捧月。
那晚之后展熠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无数次回拨那个号码,无数次给他发讯息,无数次在繁星溢满的夜空抬用手臂比画,只是这次不是想把星辰和云层挥洒来,而是想把那月亮从天上拉扯来,狠狠地抛到地上。
仿佛这样展熠就不会再仰望新月,就不会再仰望顾溶,仿佛这样展熠还是那颗在上的星,睥睨芸芸众生,任凡夫俗朝拜,不用再卑微地围着月亮。
别楚源没日没夜地去Mars呆着,而尽专属展熠的卡座始终空空如也,就像展熠这个人从来没现过一般。酒吧里不少展熠的狐朋狗友,可怜别楚源的痴,告诉他展熠去了C城。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去翻那本画得满满的速写本,边指着边哭着对自己自言自语说这是什么时候画的,这天展熠对自己说了什么,这天展熠心怎么样。
魂不守舍了半个月之后,展熠回来了。带着他的月亮,他的顾溶。
别楚源想有个面的告别,却发现展熠的电话号码已经成了空号。他绝望地接受了现实,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梦变成灰烬。这个故事里自己不是主角,主人公是展熠和他的顾溶,自己只是个一厢愿的角,恨谢幕。
然而角也分好坏。好的角会送上祝福,退居幕后,而坏的角将孤注一掷,当个没有回路可走的戾游魂。
别楚源还没定决心哪一类角。
直到那个雨天。
他在展熠公司门看到两个人相时的模样。顾溶很,得不可方,像极了月光滋养的净朵,很年轻,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他听说顾溶是歌手。
两个人撑着同一把伞,展熠揽着顾溶的肩,直率坦,嘴角笑意赤诚,变成在河里探索洄游的普通人。他们接吻,星星亲吻月亮,光芒刺目。初的雨天,算不上冷,展熠却给顾溶披上了外,一颗一颗帮他耐心地扣上扣。
别楚源从型里能辨别展熠贴在顾溶耳畔说了什么。
“溶溶冷不冷?”
一切都在告诉别楚源,已经没有你的戏份了。
别楚源落魄地离开,路走了一半,又像地狱里禁不住思念煎熬的奥尔菲斯一样,莽撞地回过来,看见展熠跟顾溶几乎贴在一起的背影。
天上风变了风向,雨丝斜斜地打着睛,视线被晃得模糊。泪像是止不住,积在他手心里,跟雨混为一谈,顺着手腕往淌。
他费尽心机去求,卑微到尘土里去追,最终还是落得一场空。展熠的,一直完整而崇地封闭在心底,只留给顾溶一个人,旁人半不分。
他决定了。
他要一个坏的角。嫉妒和悲凉把他变成一只不吐骨的恶兽,他要把月亮拉神坛。他要脏那月光,让其不被星光烘衬陪伴。
那场对顾溶的玷污安排的天衣无。
别小少爷用了他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安排了这场自私又绝望的报复。
白月光的堕天被永远保存成了影像,别楚源收到了那人事成之后发来的视频,但他没有开,直接了删除键。他在自欺欺人。好像不去看就等于自己没过一样。
那天晚上他再次去了Mars,还是选择了他当时偷窥展熠经常坐的座位,然后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他走酒吧去接,却突然被人迷后拖上了车。
踏上了赎罪之旅。
他的罪有多沉,就有多。
±04.
男人们最后一次使用了他。
人群散去,整个破的场所只剩灵魂残缺、千疮百孔的别楚源。他没有泪,因为他突然想到索说过,一个人愈是无罪,悲哀就愈沉。
他罪孽重,哪有资格悲哀。这么想着又破碎地笑起来,笑泪。
上裹着新鲜的,像一层厚重的壳。
别楚源倚着冰冷的墙,恍惚地想,是不是当他完成赎罪的时候,能够通过这层壳重生,化归以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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