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不是觉得我讨人厌吗?”(2/4)

    我点头：“我确实对这套比较有信心，主要是投入了比较多，要说更喜欢的方案也有，就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完善。”

    见她自然地坐在了小沙发上，一副领导参观项目场地的模样，我忍不住道：“权小姐，我一直想问你，你工作几年了？”

    她将胳膊撑在围栏上，俯瞰着这个大局：“不考虑材质的话，其实野马的造型和这个建筑的整体还是协调的。话说回来，这几年这种轮廓很常见，行业里都快做烂了，但是我从你的细节里看到了创新点，如果你比较在意这套方案，等来了公司，我们可以对它更进一步优化。”

    我将材料粘好，抚了抚边上因为多次脱胶而留下的痕迹，出神地看着。

    不知道是不是正好赶上了上班高峰，被人挤在电梯里的时候，我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

    “权总，回来上班了呀？休息得好吗？”

    等熟悉完环境，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她对我说：“焰书，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你只管问我就行，权总交代过我的，一定要把你带好。”

    ……当然休息得好了，不仅休息得好，折腾别人也挺开心的。我想。

    身体不自觉紧绷。

    上司孙茗是一位很优雅大方的女性，偶尔还有点draa的感觉，让气氛变得很活跃。

    她将杯子举到我的面前，“虽然我们的遇见有些糟糕，但是如你所说，人应该往前看，我相信我们将来完全可以和平相处，各取所需。”

    她伸展手臂，拿过了我旁边的木制野马雕塑，边看边道：“你是觉得这个和建筑很配，所以把这个放在了边上？”

    她的话，好像约等于告诉我——“我是一个天才。”

    难道是我对她年龄的预判错了？

    我扯起嘴角：“权小姐真是谦虚了，你这个背景，我哪来指教的本事？”

    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近。

    突然，旁边的人的体温靠近，带着一股浓郁的茶香。

    “没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你的导师会教你，有问题也可以来问我。”

    “这样啊，看来你的手工很不错。”

    我下意识扭过头，却直直对上了那双狭长的眼。

    那双眼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我感到有一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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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

    她笑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了那杯水：“还真听不出来云小姐是真心话，还是在笑话我，见识了你的许多面之后，一下子太难分辨出来了。”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

    “啊……好的好的，我不懂就会问的。”

    我猛地直起身，说：“……即兴刻的，随手就放在那里了。”

    “是啊。还行吧，就那样。”

    几个人和权至柔在寒暄。她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容，一句句礼尚往来。

    我正琢磨寻思着，听到她慢条斯理地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问的，我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刚满二十二，去年首大的建筑和心理学专业双学位毕业，今年春天的时候进的公司，以后，请多多指教。”

    经常听到有人说，上班后觉得还是读书好。

    手里持着的玻璃杯在另一个杯子的轻轻撞击下，发出了一声脆响。

    二十二，首都大学，双学位毕业……

    我原本以为直接带我的人是她，但后来一想，可能人家也没那个想法亲自指导我。

    “……合作愉快。”

    进了公司后，权至柔就带我认识同事和上司。

    虽然知道关系户的职位可以高得离谱，加上又是老板的女儿，自然干什么岗位都不稀奇，但真正听到答案时，我还是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或者说女孩子，有时候明明是孩子心性，但却又经常表现出异于她年龄的成熟和精明。

    “……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