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保护好自己”(7/10)
这时女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环视了一遍四周,表有一些警惕:“那个,你是一个人吗……”
她恍然大悟,忙说:“哦她啊,放心,我她现在不住这里,早搬走了,你就当自己家一样没事的。”
对方松了气,神松弛去:“好,谢谢,谢谢……”
孙茗看着她缓缓走浴室的背影,只觉得有些摸不着脑,轻叹了一气。
……
浴室里很温,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慢慢将自己洗净,穿好衣服走了来,见孙茗好像在客房铺床。
“老板,我在沙发上将就一就好了……”
“说什么呢,床都给你铺好了!”
她几步走到沙发边,像一枪毙命一般倒了去。
……真的太累了。现在只要是个架,她就能立刻躺睡着。
“焰书?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离梦就一步的距离,她呓语:“我就睡这……不麻烦了……”
对方似乎俯给她拈了拈被。
突然,她依稀听到:“怎么那么?……”
旁边好像安静了去。
很快,她就睡着了。
……
“焰书,云焰书!你给我起来吃药再睡,你发烧了你知吗?!”
她迷迷糊糊睁开,只觉得脑里直冒金星:“我不想吃,不要吃……”
递到她手边的药被她猛地推开。
孙茗愣了好一会,没好气:“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怎么就那么犟……好,你不吃是吧?你我现在就把权至柔叫过来,看治不好你!”
那三个字穿了发的大脑。
她皱了眉,嗫嚅:“分手了……不要叫她……”
“……你说什么?”
孙茗眨眨,以为自己听错了,想了想还是打了过去。
“喂至柔吗?焰书现在在我这,发着烧呢,你人去哪了?她药也不肯吃,我都不知怎么办了……”
“还有,她说你们分手了怎么回事?……复杂?有什么事那么复杂说不清楚啊?快过来一趟吧,等人清醒了再好好谈谈……”
孙茗讲电话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耳朵。
她想大声拒绝,可是又喊不声音。
终于,她努力将自己撑了起来,在对方有些意外的目光喝了那几粒药。
随后她将杯递回她手里,扔一句迷糊不清的“我喝了,让她别来”就又咚一躺了去。
……
不知睡了多久,她恍惚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让她无法动弹的声音。
“她还没吃药吗?”
“你可算是来了,”孙茗松了气,“已经吃了一,应该好些了……”
“……”那个人没说话。
“你们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但是从同事和朋友的立场,我觉得你们可以不要搞得彼此那么难堪嘛……她今天就躺在我家门等我,可把我吓坏了,浑都透了,好像里泡过一样,本来质就不是很好的样,要是再这样烧去得送医院了……”
周遭很安静,她依稀听到袋放的声音,然后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她边。
烧中的她,闻不清晰这个人上的味。
……会是她吗?
她住被,继续面朝着墙睡着,曾有一刻想转,看清这个人的模样。
可是,她没有勇气。
她觉到,一只手轻轻探到她的额前,撩起了几缕发丝。
对方的指尖,很冰凉,好像只要一直碰着,她就可以不再难受。
但是,可以吗……?
那个人……已经不想再见到她了。
眶突然很痛,比温更的泪不知不觉落。
咬住裂的嘴,呼,让自己别再去想她了。
借着药效,再次沉睡……
……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是一个好的大晴天。
她挣扎坐起,觉脑清醒了很多。
“醒啦?”孙茗从厨房来,将早饭摆到了桌上,问她,“觉怎么样?舒服一些了吗?”
“……嗯,好多了。”
对方听了很开心,:“那就好!这两天再吃药应该就没事了。”
她,起的时候看见了茶几上的袋。
……那是权至柔家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的专用购袋。
这让她更加确定了,昨天,权至柔真的来过。
她从里面拿几个药瓶,发现都是她生病的时候经常吃的药。
不是冒发烧,还是腹泻呕吐,她都是吃固定的药,从来没变过。
权至柔曾说她偏执得可以,在这细节上都不愿意让步,可这就是真实的她,她从来不在权至柔面前掩饰。
……想起往事,心一阵痛。
孙茗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个药上,:“哦这是至柔让我买的,她说你都是吃这几,我看她可能还在气上,等你在我家休息好了,再去找她谈谈吧?”
她了:“你意思是……她昨天没有过来吗?”
“呃……”对方挠挠发,表有些尴尬,“她说她有事,就没来。”
“是吗……?”
即便发烧到四十度,但她也不相信自己会现这样的幻觉。
——权至柔分明是来过。
那为什么又要瞒着她?
难是觉得过来看她一次,就代表自己的示弱,代表她们之间的和好如初吗?
……可笑。
孙茗观察她几秒,朗声:“来来,先吃饭吧,吃饱了才好恢复。”
她走到桌边坐,拿起了勺,发现桌上是一大锅的广式砂锅粥,一旁还放着几个诱人的小心。
“都是我自己的老家的菜式,希望合你味,”上司给她舀了一大勺,叹了气,“你说人活在这世上啊,还是得想开一,该吃吃该喝喝,没什么过不去的。焰书你什么都认真,这是好事,可是有时候钻了角尖就不好了,会让人耗严重,很痛苦的……哎你小心,一再喝。”
她了吃了一,米香和醉人的香合着,味在嘴里爆裂开来,瞬间让躁郁的心都安定了去。
她不禁夸赞:“老板,你得真好吃。”
“哈哈是吧。”孙茗得意得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搅动着勺,看着她,“你是觉得我失恋,是因为我太认真吗?”
孙茗摆摆手,将嘴里的粥咽去:“啊当然不是,是我没表达清楚,我说这话并不是针对你和至柔之间,反而我觉得只有认真的恋,才是真正值得的恋,不最后结局如何,最重要的,是你们之间互相珍惜的那个过程……”
对方讲着讲着,突然啊了一声,“我是不是太废话了?对不起啊,我唠叨起来就这样。”
“不会……”她笑笑,“我很赞同。只是现在,我还是没办法冷静……我知我伤害了她,但是,只要觉到她的伤害,我就会想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她……”
咀嚼着心,她低着,轻声,“……到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场。”
“是啊,不过,恋中的人都喜是心非,不是吗?”孙茗摇摇,“明明自己惨了对方,可还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和利益,为了自我逃避,去说谎,去掩饰,生生把对方推开,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在嘛。”
“……”吃饭的手停了来。
对方自顾自说着,无奈笑着:“人呐,就是这样绪化的动,不是站在哪个位置都一样,明明知自己这样很可笑,但还是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胡闹,只不过,说谎的技巧明了一些而已。呃……焰书?”
“说谎……”她盯着桌布发着呆。
曾经的,像被打开了回忆的闸门,汹涌而来。
记忆,回到了那一天。
……
“小柔,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你在撒谎吧?”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
“小柔,你要走,随时可以走……”
“我就算走,也会带你一起走。”
……
“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对你说谎。”
“我不信……所有成年人都会说谎。”
“我不擅说谎,而且,就算我真的对你说了谎,一定是因为不得已才那么。”
……
这一瞬间,大脑像是麻痹了一般,一致命的穿透四肢百骸——
那些温柔得怕碰碎她的吻,那些不论如何都要留住她的拥抱,那些生怕她消失的卑微神,真真实实地存在过。
……那样她的权至柔,真真实实地存在过。
那个人说,她不会对她说谎。
如果说谎,那必定非她所愿……
那个人还说——
“云焰书,你值得被,相信我,好吗?”
……相信。
她应该相信她的对吗?
如果连她云焰书自己都放弃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扶起雨夜里失魂落魄跌在街角的她?
还有谁会在那个荒芜的天台呆坐着,只为了会她那些不值一提的纠结痛苦,在绽开的烟火捂住她的耳朵?
还有谁会穿着睡衣慌张跑到天大楼的天台,命令般地哀求着让她履行不要离开她的诺言?
……不会再有了。
本不会。
不知不觉,一泪骤然落。
对面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焰书?……你怎么了?”
她放了筷,猛地起,在上司震惊目光中大步走向了玄关。
“你说得没错……人为什么会这么可笑,只会想着自己?”她穿起外,用力抹了一把脸,里有光,“但是,如果其中有一个人回了,示弱了,是不是就意味着……”
孙茗不解地看着她。
她着气,睛了,“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两个人之间,还有希望?”
过了半个小时,她站在了权至柔家门。
将发捋上去,她着气,说服自己平静来。
一路上,许多话在脑海中盘旋,可是到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张的绪发酵着,让她再次迷茫了起来。
……她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够真正挽留住对方?
盯着前这扇实的门,她拿钥匙打开了门。
门没锁。
她舒了一气走了去。
“小柔?……小柔你在吗?”
客厅的窗和她昨天离开时一样闭着,窗帘全放了去,即便外面艳照,里面依旧是一片黑暗。
走遍了书房,卧室,台,发现权至柔并不在这里。
她焦躁地冲到了玄关,扶住额思索着,却看见那把带着小挂坠的钥匙还挂在那里。
当初她将小加工之后,就把它挂在了权至柔的钥匙上让她随带着。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会让权至柔不带钥匙就门?
如果是彻底搬走的话,对方的东西却都还原封不动留在这里……
她拿了那串钥匙正想门,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着这串陌生的号码两秒,她接了起来:“……哪位?”
“云焰书,你赢了。”
……是孙。
对方的声音很疲倦,隐隐地,似乎带着一丝自嘲。
她皱眉:“你什么意思?”
“至柔在我医院,小茗在那里等你,她会带你去……”那边停顿一秒,“至于会不会被权赢拦,看你运气了。”
“……小柔为什么会在医院?”她简直一雾,“她又发病了?!”
她赶穿上鞋开门,听到电话那边低声:“不是哮。已经稳定了,你不用太担心。”
“那到底是怎么了?!”女人一反往常低落的绪让她不解,她边往小区门走边,“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边静默许久。
片刻后,女人带着嘶哑的哭腔:“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
……嘟,嘟……
电话突然被挂断。
她盯着手机屏幕呆站了几秒钟,赶抬手拦一辆车。
等到了医院门,孙茗真的正站在那里等她。
她忙跑上前:“小柔到底什么事了?!孙还跟我说不是哮……”
孙茗表也很不解:“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接到我电话让我过来带你去,走吧!”
她跟着她走医院大门,孙茗边走边解释:“因为现在选举搞得风声很,权赢很注意控制舆论,对至柔可以说是严加看了,不过我是孙家的人,那些人应该就不会太警惕。”
“所以……除了孙和权赢,没有人知小柔到底了什么事?”
对方无奈:“很可能是这样。不过人应该没事,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生命危险……”
越咀嚼这四个字,她越恐慌。
难,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导致的?为了脱罪所以试图封锁消息掩盖一切?
带着满腹的疑惑,她跟着到了层的加护病房。
电梯门一开,一女人的凌厉影就现在了前,使她倒一气。
对方的神在她们二人之间不着痕迹掠过。
等她们走电梯后,孙茗先鼓起勇气开了:“权总,我只是带焰书来看看至柔,她保证不会外传,可以吗?”
权赢沉默着走了电梯。
她的神落在了云焰书的上,嘴角绷着,似乎压抑着一丝不满和不甘。
这样微妙的,探不清由的绪,让云焰书不禁皱起了眉。
正当云焰书觉得她要开挖苦自己的时候,女人却只是淡淡别开,目视前方了关门键。
……门关上的那一刻,门外两个人怔愣的神飘了几秒,然后同时落在了那隙上。
“什么鬼?”孙茗挑起两细眉,哼了一声,“这女人到底什么啊……真够他妈晴不定的。”
而云焰书还沉浸在刚刚权赢的反应。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才会让那个从来运筹帷幄的女人这副僵的神。
甚至,还默许她去接权至柔。
但,到底是什么事……?
等走到病房门,果然看见几个保镖就守在那里,对方在看到孙茗的时候,锋利的态度很快了去。
“我是孙的妹妹,刚刚权赢允许我们来了,我们这里有一些私事要谈,希望你们回避一。”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随后走到不远的楼梯间里继续守着。
孙茗转对她:“我在那边休息室等你,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话好好说,说开了就好了,好吗?”
“好……”她用力,“老板,谢谢你。”
……
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吞咽了一,抬手想拧门把,但门却是锁着的。
不过,这是她的意料之中。
她边敲着门,边柔声:“小柔,你在里面吗……?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好不好?”
里面依旧是沉默。
安静到她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还是,只是睡着了……?
想了想,她拿手机,拨了对方的号码。
很快,她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铃声,是权至柔一直用的钢琴乐……
指尖微微发颤,在心里祈祷着。
一定不要挂断,不要……
终于,电话接通了。
——那边,是和她周围一样的寂静。
但她是如此激。
“小柔,你还好吗?……”她可以听到那边话筒传的自己的,有些遥远的声音,“你不想见我,没关系,我能理解你有多生气,如果换是我……我想,我应该会嫉妒到发疯吧……”
“你妈妈她告诉我,她怂恿谢晴若给我了药……那天,晴若说有急事和我谈,我就赶过去了,吃了她的菜,我就很不对劲,后来……”
她不想再往回想,了一气,“我不知你妈到底怎么说服她这样的事……我只知,我真的对不起你,但是,事就这么发生了,我也很难受,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
“小柔,我不想放弃你……就算你妈用这样的手段阻拦我们,就算你那天让我你家,我也还是相信,你心里还是有我,你还是在意我,不然,你昨天就不会来孙茗家看我,对不对……?”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轻,变成了模糊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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