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顾炎夏的自白（一）(2/2)

    我可太争气了，我竟然能气到她，那也太了吧？

    是我妈，她居然送走了他！她跟我说她把他送去了一个好地方……她怎么敢！

    我在外面赚到了钱，被人打过，也打过人，社会就是这么险恶的东西，这世上只有我哥是净纯粹的，也只有他真心待我，但这样的他却被那两个贱人夺走了。

    我要找到他。

    我终于发现了凉秋的蛛丝迹，那留着这两个罪魁祸首，也没有用了。

    打我的人从我妈换成了我爸，我才不，熬到成年以后，我白天假装上学，其实是门打工。

    西郊那片大大小小的学校好多，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至少我知了一件事。

    我作势要切她上的，她被我吓坏了，说在西郊，市。

    我又亲了亲他才走。

    “你们把凉秋送到哪里去了？”

    我恨她。

    但他不在了。

    后来，连我爸都加了声讨我的行列，我都不知他哪里来的脸在这个家里指江山。我妈倒是看起来很兴，她终于有了后援军，甚至都不跟我动手了。

    我回了家。

    许久不见，他俩老了很多，我爸看见我回来好像还很欣，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在饭菜里安眠药。

    我也恨那个不负责任的亲爹，我恨一切阻碍我见到我哥的人。

    我不想再念书了，从前就是我哥更喜念书，他劝我要上，才好离开那个泥沼一般的家，我都听他的，才咬牙念了那么久。

    他们不肯说，我就开始切他们的，第一刀切在我爸的手上。他年轻的时候被工厂的机切断了小指，直到现在还会幻痛，我就故意切他另一只手的小指。

    我讨厌坐在教室里，在凳上粘那么时间，没了我哥盯着，我的成绩越来越差。

    她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我们，却要把凉秋从我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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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一开始就没被送本市，那他现在还在市里的概率很。之前我一直在找我爸我妈的近亲远亲，我以为他们把儿送去给别人养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真正的答案就在我底。

    三年时间，我走遍了无数地方，仍然没能找到我哥的踪迹。后来我想，这么麻烦什么？

    他额上渗了汗，面目狰狞地大叫，咒骂、指责我不孝。我浑不在意，我本来就不孝。

    我费了这么多年，还能怕在市里找人？

    当我回家的时候，我哥已经不在家了。

    我的东西上起了反应，但不能这样，现在是白天，我必须憋住这一天到夜里再来他。

    不会再有人妨碍我们了，凉秋。

    我问她到底是那所学校，她支支吾吾说不来。

    我妈崩溃了，她说她就剩我一个儿了，我怎么能不争气。

    这么多年，仇恨像蚂蚁噬心般折磨着我，我夜夜睡不着，就想看这两个贱人死掉。

    趁他们熟睡，我把他俩捆起来了，到厨房拿了把果刀，在他们面前晃。

    我没争气吗？

    狗东西的孽，当然要让他们还。

    我带上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开始浪。

    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去死了。

    我妈吓得了，半一难闻的味，她磕磕绊绊地跟我说，当初把我哥送去上学了，但是现在学校没了，她也不知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