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2/2)

    姜遂龇牙笑：“好，我们两个不仁不义的烂人，互相把对方从柜子里踢出来，有啥事一起受着……对了，跟你说，到我家，你得表现出我媳妇儿的样子来，懂不？”

    可是即便如此，赵元书还是情难自禁地牢牢抱紧了姜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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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遂两手放在方向盘上，笑了：“怎么说呢？一半一半吧，我爸跟姐知道你，似乎没有那么抗拒，但是对我选了你，一时间还是有些不好拐弯。倒是我奶奶开明得吓到我……你见了就知道了，怕吗？”

    赵元书点头，胸口莫名地揪紧。

    姜遂停了停，向赵元书扯出一个为难的笑容，“我没法和你商量，这让我有些生气，为什么只有我要苦恼？”

    姜遂伸出手来，在赵元书脸上一捏：“可是你那时候的样子，让我突然发现，如果我一直这样，是在伤害你。对不起，元书，我们相处得太好太顺，我以为这也是你喜欢的方式。”

    赵元书把掌心覆在姜遂的手背上，重重压了压，松开的同时回答：“怕。但姜遂，我想和你一起。”

    这回轮到赵元书掉下巴了：“你说什么？”

    “……”赵元书一时气结，随后不由地笑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小胡提起的那女店长的事，就问姜遂：“你打算把店盘出去么？”

    赵元书的脑子炸成浆糊，什么家人，什么正式，还爷爷奶奶？都是什么？

    “我……”赵元书喉间哽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多谢你替我出柜，”姜遂的声音带着微颤，“这是回礼，赵元书，你这个混球！为社么嘴里又有烟味——算了，以后再跟你算账，现在马上收拾一下，跟我走。”

    不敢。

    赵元书半张着嘴，直到姜遂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他才认命地苦笑：“知道了。”

    姜遂的手指在赵元书脸上轻轻地抚摸起来，赵元书忍不住探身吻了过去，他有些恍惚：“你刚刚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赵元书……”姜遂侧过了身，正视着赵元书，“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跟家里说明性向，因为我认为他们不会接受，我和你的事情会伤害到他们，我不想。”

    话到末尾处，又霸气十足起来，姜遂干脆不给赵元书拒绝的时间，直接拉了人就走。

    姜遂不吭声，等把姜遂塞上了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座，钻进了司机位，才开口：“我说，我家里人要见你，正式的……连我爷爷奶奶都来了，你可得表现好点，别给我丢人。”

    直下地下停车场，电梯门一开，他终于恢复了些许冷静：“姜遂，去哪？”

    “没有啊。”姜遂开始有些莫名，突然顿悟，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像游戏里的Q版向日葵，还带微微摇摆的，“你是想问那漂亮妹子吧？行，今晚那啥的时候，你喊声‘老公’我就告诉你。”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姜遂眼睛里闪烁的柔软，足以让他明白这不是一场互相责备。

    “意思是，在你去找我姐挑衅之前，我已经跟家里坦白了。”姜遂低声，“我虽然很想跟你赶这一千天，但我不想在尘埃落定前，随随便便再给你什么承诺，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时候的表情……”

    赵元书沉默了很久，有些狼狈：“很难看吗？”

    “像我捅了你一刀。”姜遂叹气。

    残存的清醒小声地提醒他，这样不对，公司里所有人都看着。

    幸好姜遂也不用他回答，而是继续说，“我那时候回你要时间考虑，是真要时间考虑，我该拿你怎么办，该拿我们的将来怎么办。你从来不和我说起你家的事情，我虽然不问，但也能猜到……大概关系不会太和睦……”

    赵元书嘴唇动了动，他想反驳姜遂，幼年丧父，生母冷眼的滋味，你又知道多少？

    赵元书绝望地回望员工们那震惊到掉下巴的表情。

    “……那你家里……接受吗？”赵元书绕开了话题，小心翼翼地问，

    虽然姜遂带着他见过姜父和姜菲，他连姜遂的外甥都认识，但他确实从没有在姜遂面前，表露过哪怕一点希望姜遂在家人面前不顾忌他们关系的暗示。

    “回家，我家里人又要见你。”姜遂的手仍扣着赵元书的手腕，答得干脆。

    既然决定了一起，那谁不是谁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