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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凡抿着嘴，在对话框里打“已经是新的一天，昨天的早安晚安呢”，差发送之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写了什么，连忙删掉。

    直到晚上，骆思先也没回他。

    “图书馆。”

    是骆思先。

    戚凡又打了过来。

    骆思先拿着带来的牙刷和杯去图书馆的洗手间洗漱，刷完牙他看了镜里的自己。他有三天没刮胡，饶是稀疏的他，此刻看起来也有些邋遢。每天他都是实训结束后回寝室洗个澡就来图书馆，仪容仪表还真没怎么关注。

    骆思先关了电脑，趴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注意力一向集中，正事的时候是不会去看手机的。不过看了也没什么用，反正戚凡不会给他发消息。

    不是哪可能，反正都是打错了，于是骆思先没接直接挂断。

    自习教室里的同学大分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发完后他把手机关机，手枕着厚厚的书睡了过去。

    骆思先伸了个懒腰。

    考研季，学校图书馆一直是24小时开放的，骆思先已经泡在这里一个月了，最近几天更是睡在图书馆连寝室都不回。查完资料，骆思先看了墙上的时钟，凌晨三。

    “我不在寝室。”骆思先心想戚凡是不是脑不好使了，“你这个时间打过来什么？”

    这次戚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喂？”骆思先压低音量，现在三更半夜的，本来就安静的图书馆更加安静了，一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

    自己默默气了十几分钟，戚凡还是忍不住给骆思先发了一句“注意”。

    他们期末考已经考完，但还要实训一个星期。好在实训时间定在每天午和晚上，早上还有时间让骆思先补个觉。

    [骆思先：晚安]

    他又想起来之前新任会说的，骆思先最近在忙毕业论文。

    戚凡肯定已经睡了。

    其实他在睡觉时手机是开静音的，但是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机设了震动模式。戚凡猜大概是什么垃圾短信，但是解锁手机后，却看到微信图标上有个红，红里写着数字“2”。

    [骆思先：早上不知醒来几了，先给你说早安]

    骆思先满脑袋问号，这人是梦里碰到手机了还是在梦游？

    浅眠的戚凡被手机震动惊醒。

    “你不在寝室那在哪里？”戚凡从小到大都没那么烦躁过，“人呢？”

    戚凡有些生气有些烦躁，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最后只能删掉生闷气。

    他昨天熬得太晚，今天上午十一才醒，匆匆吃了饭去实训教室，直到现在。

    “戚老师有事？”骆思先想了想还是走到了楼梯间。

    骆思先只好起走自习教室。

    戚凡。

    手机屏幕上是戚凡的微信像，戚凡给他打微信电话了。

    “骆思先？”戚凡的语气不太好，“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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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早上八多要实训报告，骆思先的手机没有关机，他听到手机震动以为是定的闹钟到了，迷迷糊糊地心想自己好像刚睡着啊。

    戚凡听见他走动的声音，说：“你楼，我在你们寝室楼。”

    戚凡有些张地开。

    现在都快四了，也就是说，骆思先这家伙现在才睡？

    骆思先开戚凡的聊天框，打了一句晚安，发送后又想了想，说了句早安。

    第二天凌晨一样的作，骆思先三多给他发了晚安和早安。

    被戚凡看见怕是要被他嘲笑了。

    骆思先怔了怔，哎呀，今天还没给戚凡发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