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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方巾拉好，模糊地答：“想一起揍傻就去咯。”

    他把无线电耳机耳朵。

    第05章

    市中心某座写字楼，油脑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乜斜着看网页上不断增加的留言量，他的灯忽然发一阵电窜动的嘶声，整个屋的光线同时暗了暗。

    他掀起往上看，撑着的手没有动，骂了一句夜班的供电，再将视线移回电脑，却发现屏幕里变成了一堆蓝的码。

    仿佛预到了什么，他弯着腰想往后退，可是早就来不及了。

    “主编老师？”

    他的衣领被一只从屏幕里横穿来的手给抓住，显示开始冒黑烟，他大叫着往后退，迎面挨了一记铁，门牙都蹦去一颗，登时就见了血。

    男人杀猪似的惨叫起来，血跟着溅到来者的脚，他一只手拎着沾血的球，脸上蒙着黑腰果图案的方巾。

    “你这个疯……你有什么资格打人！”

    这连耳机里的甘舜都跟着笑了。

    “那你有什么资格讲话？”

    男人坐在一堆散的桌椅板凳里，很稽的捋着的发，胖的因为愤怒和疼痛剧烈地抖动着，大喊，“我为什么不能？我是公民，有权利对社会现象发表自己的看法！你有什么资格我？法律都不着！”

    他说到激动，手掌啪啪的敲打着地面，“这是我的言论自……！”

    嘴上慷慨陈词，他却还是在左信用球他嘴里的时候可笑的呜咽了一声。

    是这样的。

    人人都以自我为中心，衷于将个人意志加于人，却声声说这是自由。女受到伤害怪她不自重，无理承受谩骂却说社会不公，只要歉就要求对方必须原谅，在错误面前竭力扮演弱者，却从来不肯检讨自己。

    什么是自由？

    “言论自由是借吗？”

    “要维护自己的自由所以就有权利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吗？别人就必须听你的话吗？”

    “因为有网络作为挡箭牌，遭受语言暴力的人就只能不了了之吗？自杀也没人主持公吗？”

    “我打的就是你。”

    “对，我是暴徒，见不得光，伸张正义的侠客早就过了时，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兴趣替天行，但我就是单纯看不惯傻和那些有礼貌又善良的人每天呼同样的空气、吃同样的饭、却他妈生着这样一副恶心的嘴脸。”

    “所以，既然我有这个本事，别人没有，那就由我来教你们人。”

    “这叫报应。”

    “……”

    黑暗房间里的甘舜听着耳机里左信的声音，被电脑屏幕照亮的嘴角向上扯了扯，看似讥嘲的轻笑中却有近乎是纵容的无奈。

    “这笨。”

    “糟了！”

    耳机那忽然发一阵动，甘舜说：“外面来了好多条，左信，是陷阱。”

    躺在地上那个满脸是血的人冷哼一声。

    “真是脑简单，这么容易被钓到。”男人撑着地坐起来，“实话告诉你，上面盯你很久了。”

    “！”

    事不宜迟，楼的脚步声步步，左信毫不客气地又赏了那家伙一，拉开门就往来人的反方向狂奔起来。

    见鬼，见鬼！

    居然被人了！

    门外冷风阵阵，左信一气冲走廊尽的电梯，躲在缓缓合拢的银大门后，他觉得此时唯一能让他和理智保持联络的那线就是甘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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