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决心(2/2)

    “阿琉斯，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等会儿那些人会来抓我们，我们都假装被抓住，然后阿琉斯乖乖地跟他们回去，等父亲来找你。”

    我在罗奈尔德的怀里睡着了，并不清楚他付了怎样的代价才换来这瓶药剂，也不明白醒来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睡得很沉，很安宁。

    作为起义军的首领他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作为一个父亲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孩受苦，他甚至狠不心带走我——离开医院的我活不了多久。因此在这场斗争中他必败无疑。

    父亲亲了亲我的脸颊，“好孩，父亲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父亲抱着我，突然间哽咽起来，他把埋在我肩膀上，的泪透过衣服把我得颤抖了一。

    现在再次梦见这个场景，我忽然理解了他那时的心。

    基因药剂装在一个透明的小瓶里，那晶莹璀璨的翠绿，像是从最鲜的树叶里提取来的。

    那场雄运动最终被镇压去，参与谋反的所有雄虫都被无罪释放，除了我的父亲，他是始作俑者，是千古罪人，是整个虫族的叛徒。

    这句话一我就想起来了，我还很小的时候，因为生病每天呆在医院，无聊极了。虽然有那么多的虫陪我玩，但我一都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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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那只小瓶，用力握住它冰冷的瓶，像是握着生之希望。一喝去，味竟然还不错，清凉甘甜的味在中散开，随后一洋洋的觉充满了全。

    后来，父亲把他的额贴在我额上，极其温柔珍重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里满是不舍。

    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虫，他会抱着我哄我睡觉，给我唱歌，讲故事，不厌其烦地陪我玩游戏。

    甚至还了一个梦。梦里我的父亲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平静舒缓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阿琉斯，你喜这里吗？”

    我觉又冷又痛，已经困得要睁不开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气若游丝地哼一个好字。

    “神啊，救救他。”他抱着我跪来，朝那个不知名的存在祈祷，乞求祂宽恕自己的罪过。“所有罪孽请让我独自承担，不要施加在他上，他那么小，那么脆弱，他什么也不知……”

    他没有等待帝国的审判，用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是个懦夫，弱者。

    可是没走多远我就咳起来，温的从鼻涌来，滴落了他满，血迹洇染在他白的衣襟上。

    这样想着，我定了不留嗣的想法，孩是多么脆弱，无用，而又麻烦的存在啊。

    但我不是。虽然为了自由，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我不会愚蠢到让自己有牵绊和弱。

    也正是因为这个缺陷，我才迟迟不能合虫族的基因，改善孱弱的，承受住暴涨的神力。

    这里是指哪里？

    父亲哭得那么伤心，那么难过，我也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伸手想帮他拭去脸上的泪，却怎么也也不，反而越越多。

    我不喜医院的气味，不喜冰冷的仪，不喜那里的虫们，也不喜见不到我的父亲。

    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尚且年幼的我还是懵懵懂懂地了，伸手，握住那只苍白冰冷的手掌，跟着他走了无菌室。

    我困惑地眨了眨睛，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声音：“不喜。我想和雄父在一起。不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