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8/10)
她曾跟着养父母学过些知识和手艺,会制一些简单的糕,好了给茶梨尝尝,见茶梨说可以,她笑得见牙不见,随后才羞赧地低,在心里偷偷乐了乐。
从那天开始的每餐饭后,巧都会给茶梨准备些甜而不腻的心,她喜的就多些,吃腻了就换另一。
要去城北知山祭祖的前一天,茶梨让巧将糕放到盒里备着,去街市买了些香,蜡烛,还有纸钱。
她不懂燕家有那些规矩,就又买了些其他的祭品。回来的时候听府里的人在议论府里的三少爷,说五日后他会从贝多医院里复诊回来,不知怎的,她对这个一直没面的燕微州很是好奇。
茶梨在心里笑了笑自己。
估计是没见巧打听过他的事,觉得他神神秘秘的,才产生了好奇心……
第二日,天早早地就起了细雨,一路上,豆大的雨如断线的珠般倾盆而,打在车车上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密集。
茶梨的伤还没好,如今又遇到雨天,只觉得冷的气息直直爬上自己的膝盖,引起难耐的疼痛。
她抱了手里的盒,偏靠在一旁,听车外的雨声。
到达礼明寺,雨也一直没停。
巧撑着伞,扶着她从车里来,茶梨本就单薄的衣料被斜飞的雨滴打,黏在肤上,她不适地动了,抬就看到落在后方的燕迟江收回了看向她的视线。
的背影和墨黑的伞,茶梨一瞬间觉得有些熟悉。
巧让她在一旁等着,自己又急匆匆地往她们来时坐的那辆车赶去,茶梨站在寺庙门前的屋檐,抬看向如瀑般倾而的雨。
那时她好像躺在泥泞的地面上,脸上满是漂落的冰冷雨,他和另一个人……
怎么来着?
茶梨使劲回忆,只有躺在雨夜里寒冷刺骨的受将她再次包裹,她无奈地叹了气,听到车停的声音,她低看向不远小路上新来的车。
沈秦明抱着一只浑被淋得发塌的混小猫从车上来,手撑开伞置于他的,他动手让伞偏了偏,白的梅伞将他肩膀以上的地方遮住,小猫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她垂眸正对上它可的睛。
他走得急,见到她浅浅地了一,便快速了寺庙,她侧看去,他一个拐角就没了影。
燕家的仆人要将车牵到寺庙后院搬行李,巧去车上取了件披风,就立即了车,跟等在一旁的仆人了谢,跑到茶梨的边给她披上。
茶梨摸到她手背冰凉,撇脑海里纷的思绪,拉着巧快步了寺庙,和她一起收拾好了被安排的屋。
趁巧去拿糕的功夫,她一边着自己的,一边抹上药膏。
抹完了就靠着墙,听窗外的雨声发呆。
巧很久都没回来,她有些担忧地了自己的屋,跟院里的和尚问了后院的路怎么走,心里记着他的指引,她慢慢向后院靠近。
猝不及防被跑来的燕临川撞倒在地,她想起,发现他压得她动弹不得。
她捂着正要瞪过去,就见他眶微红,挂在那双漂亮瑞凤眸上的泪珠垂落,滴到她的颚炸开。
“呜……”
他还委屈地瞪了她一。
茶梨:“……”
我不生气,真的。
燕临川抱住她的腰,脸往她的锁骨埋,嘴里嘟嚷着什么她没听清,只能受到衣领那块被他的泪浸。
她新换的衣服……
真该死。
她抬眸无语地看向走廊上的墙,等着他哭够了放开自己,没想到他越哭越大声,嘴里还喊着娘亲爹爹什么的,她赶推开他的脑袋将他的嘴捂住。
茶梨看他的样,又联系到巧跟她讲的这几天燕临川的状态,知应该是他梦魇了,哄着他从她的上起来。
他委委屈屈地起站在一旁,看见茶梨起站好,就要挨着她,被她一个神瞪视,他又默默地退开一小步。
“阿娘……”
他神不安地牵住她垂落在一旁的手,握得的,像是生怕她放开。
茶梨真的要被气笑了:她哪来这么大的儿?
就在她要甩开他手的时候,隔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呼喊燕临川的声音,还有几句惶恐着歉的话。
“五少爷,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真的就那么一会儿……回来六少爷就不见了……是我的错,知六少爷状态不好……我应该看住他的,真是对不起……这大雨天的,六少爷能去哪儿啊……”
那人的话被淅沥的雨声掩得隐约,燕迟江似乎没搭理他,低声询问着路过的和尚。
茶梨听不清那个和尚的回答,只知燕迟江沉默了半晌,语气诡异的平淡:“接着找。”
恰好此时天外一阵雷电闪过,带着震耳的轰鸣将昏暗的院照亮一瞬。
茶梨正愁不知该把燕临川送到哪去,顺势牵过他带着他往隔院落走,走了两步发现没牵动他,她疑惑地回看去。
燕临川脸惨白,雷声一响,他的也跟着一颤,侧目看向她时,泪仍无意识地从脸颊边落。他将她的手握得更,满脸都是她要抛弃他的无助可怜。
茶梨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摒弃掉同他的想法,凑近他的,抬柔声哄他:“我带你去找你的哥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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