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炒dan(1/2)

    “这……番茄炒？”常慧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对，要不要尝尝？”来者神如常，语气中透着友好。我尝这个？真的假的？常慧的眉拧成一团，没有动作。来者却对她的异样毫无发觉，杵在她房间门，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目光转向对方手里的盘，菜里似乎是加了致死量的老酱油，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原来的颜，形状也被人暴地炒散，和番茄碎混在一起，不知是加了还是没炒熟，整呈一稀烂的状态。但碗里的这坨番茄炒，不仅卖相稀烂，还炒糊了。一些焦黑的块状扒在其中，分不清是番茄还是。还是碳。这叫很会饭？她想起刚才东拍脯保证的样。“常小您请一定放心，陆先生他真的很有诚意，该的房租绝对不会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陆先生还很会饭……你们互相也能有个照应。是吧陆先生？”“呵呵，雕虫小技而已，不算什么。”陆先生跟中介谦虚客的样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倒是很想饭，指把中介和室友一起料理了。她不为所动，但来者表真诚，一脸期待，不太像是在玩大冒险。看着盘里的不明质，常慧一度受到太的青在动。“没事，不用担心我不够吃，我锅里还有。”来人递给她一双筷，笑着说，“多盛，别客气。”………………几小时前。五月一个平常的午，雨的小镇，旧屋。常慧侧躺在地上大脑放空。她手指，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从失控中回过神来，她正要收拾“战局”。一清亮的顺着她的手指，她用另一只手划开相机，拍几张手指的特写。氛围足够暧昧，指甲却不够哨，看来待会得找个贴片上去。手上还没净，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动作。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烦个不停，密封不太好的窗，似乎透一气。常慧用纸巾胡拭了一通，不耐烦地把通话成免提。“常小，对……是我。之前说的事还务必请您再考虑一。”电话那的人语气谦逊，敬语没有一丝错误，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味。

    “非常抱歉……但这事对您来说也是有好的……要不然……”也许是信号不好，对方的声音时断时续。放任一旁模糊的聒噪，她躺在地上看向天板。木制的房已经上了年纪，渗的房梁，斑驳的旧墙纸，无不在显示着房间的破旧。却有一角和别不同。墙上贴着大幅的动漫人海报，缀着少女心的星星灯，地上一方乎绒毯，不沾一丝灰尘。小山似的绒娃娃个个样式可，对面摆着一张穿衣镜……就像是某位少女的自拍角落。整个房间只有这个角落是崭新的、亮堂的。然而这亮堂并没有持续太久。房间里的人一跃而起，将散落一地的“”扔收纳筐。再绕到穿衣镜背后，收起镜的折迭，随手靠在墙边。最后掉座，关掉一旁的补光灯。霎时，整个房间恢复了它应有的昏暗。“好的……谢谢您的理解，那就六左右……”应付完烦人的电话，常慧席地一坐，面无表地划着手机，打开相册。是她刚拍的照片。屏幕上的女人半跪在地上，就着心布置的背景，衣着夸张地对镜自拍。一条层层迭迭的蓬蓬裙，上的吊带分堪堪掩住，裙摆则短得可怕，几乎什么也包不住。裙摆底的繁杂丝边，只能勉遮住大。后面还拍了几张更私密的隐私位，但她现在没什么时间，只能留到次再修。抹掉发边、去瑕疵、化、调整构图、局瘦……手机里的修图件有整整三页，她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戳戳，切换一个又一个件，几十个步骤去，修后的图已经和原图大相径。她打开最后一个件，好调滤镜，再加上贴纸边框——搞定。这手机里的女人——虽然脸被挡着看不清，但不论是光泽靓丽的发，致轻盈的裙，还是白皙修的材，都显示着“她”诱人的少女光泽。少女？常慧手指一顿，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东西。没错，图里这位的确是一位完的、符合一些想象的、某些人无法抵挡的少女。但指的是手机里那位，她的“作品”。和她本人无关。常慧开一个社件，随便复制了一个文案，熟练地删删改改，上几个心eoji，搞得好像是自己写的，再搭上刚修好的这“写真”，击上传。一刷新，刚发的动态，就有了两三个赞。她没兴趣看是谁的赞，只是机械地划过一张张图片。图上的人和常慧，不能说完全不像，只能说是毫无关系。即使如此，但她也确实提供了“胚”。胚……虽是事实，但她不喜这个词。常慧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一把扯上的假发，将其抖顺了，起挂到桌上的支架。又脱上复杂的蓬蓬裙，挂到一侧的晾衣架。她正要重新坐到刚才的位置，余光突然扫到穿衣镜。自己的形映在那张镜里。略显蓬的齐肩发，毫无血的脸，期熬夜的青黑圈，裂到发白的嘴，平庸无趣的材，和略显浮的双。摘那些，面前这位这才是真实的她。她意识地转移视线，目光重新聚焦在刚才的裙。那是她的简易衣柜。本应用在室外的钢制晾衣架，上面挂着的裙五颜六，和这个破败的房间不太搭。倒是镜里那个没什么神的女人，和这个破房间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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