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网之鱼(1/1)

    两年后，倒霉鬼李夫人诞了第一个皇——拓宏，天大赦。不一年，她便被以“贵母死”的名义赐死，未享到半储贰之母的尊荣，而太则由太后躬亲扶养。此时，“漏网之鱼”——小女郎乙弗·多伽罗住居武州山脚，已有近四年了。自阿爷死前半年多，其盟友丘林·金闾莫名死在外放的途中时，阿孃便将她寄养于石窟寺中。父母双亡后，孃与其夫以佛图（民犯重罪及官以为佛图，以供诸寺扫洒，岁兼营田输粟）的份，迁至寺院附近，将她抱来鞠育。由于乙弗夫人生前是重要的供养人，并与本寺创始人——僧昙曜过从甚密，故“一家三”得到不少照拂，少女也无需像他人一般勤于执役。平日里，她不是跟着小沙门、小比丘尼一起听经上课，就是同阿翁山采野、打猎，抑或去山谷北面的石，观工匠开凿窟龛，镌造佛像。有时，也在附近的林间闲逛，由于寺院佛图众多，此间猛兽极少没，只有野鸟、猿猴与草的小兽，她常用儿童使的小木弓之，有时中、有时不中。尽养父母并未明确相告家中变故的缘由，但早已不是幼儿的她，无需太久就猜发生了什么。对于阿爷，她无太多眷慕，因他一直都极威严、极疏远，令年幼的她畏惧、惶恐。阿孃待她要好得多，可随孃大的少女，自是与后者更亲密。此一状况，反让她于家破人亡后，神上未遭受过大的打击，不至一蹶不振、终日徬徨。

    多伽罗晶亮的目中，只多了几分与年齿不符的倔，与偶尔现的、或可读作哀伤的空。“刘宋忒小气，我几次向彼等求星书，都不允，好像分享天文知识就要命似的，其实还不都是西域或天竺传来的。”武州山的山林小路间，一个着杖前行的青年。“彼等外中，北伐中原无门，再回不到以前赫赫煌煌的魏晋帝国了。不过么，彼遥在江左，又与我等有旧，不失为合作牵制拓人的好伙伴。”另一个年的。“前方有溪，我已闻潺潺声！耶，终于得以解渴了！”另一人叫。一行七八人，快步行到溪畔，盛了，纷纷畅饮起来。“代地暑真毒，还是青海好哇。”一人洗面后慨。“那是你未去过建康（今南京），彼的毒暑倒真能杀人。”“是么，若此，个南朝是如何存活来的？”“谁知，反正战斗力是愈来愈差了，合该就是蚊蚋咬的。。。”正谈笑间，突闻“嗺”的一声，伴随着一声痛鸣，一只野鸭落到溪中，上还着只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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