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回 第18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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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该恨的。可他恨不起来。贞元公主是那么好，要不是遇到舒印熹，要不是遇到沈南宁，她这一生，都会无比的灿烂。鱼国，也将继续绵存。是沈家欠她的，是舒家欠她的。“，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活够了，这两百年的孤独，你也受够了，不是吗？”他语气温柔，如同在哄一个任的小孩。魅君的心扯了扯。很奇怪，她意外得很，自己竟会有这样的觉。她是有心的？再看向沈南风向她伸的手，她不由自主地想回应他，抓住他……递过来的机会。这两百年来，她真的好孤独，她也好迷茫，她……“你梦！你杀了我母后，你还想好死！”舒珏忽就大骂。魅君神骤然一变。收回手去，撑着地要站起。沈南风抢先一步，横在他们之间，对着舒珏冷声：“你没有资格说话。陆皇后算什么好东西？她就是该死！你以为凭何能控制她？还不是她自己心存恶念！所，只是放大她的恶念罢了！” 紫薇降世对于从小到大，几乎只见过陆皇后好的一面，且极力想在众人面前维护陆皇后好的一面的舒珏来说，沈南风的话，与直接打他的脸面没有什么区别。他狼狈又不甘，从旁边抢过一把剑，想要起自己动手。周永升自是死死摁住他，对他：“四皇，您冷静些，连巡察司都拿她没办法，您还能怎样！何必赔了自己！”“那母后就这样白死了？”舒珏双通红。魅君桀桀笑。“于吾来说，你所谓的母后，本就是个虚伪至极的该死之人。于她来说，你所谓的母后，是杀害了她生母，还有幼妹幼弟之人。这样的人，死了便罢，以一命赔一命，说来还是她最吃亏。”这个她，指的是舒青窈。明僖帝在后，一声叹。到了此刻，经历几番生死之间，他到自己从未有过的清醒。尤其是听到沈南风提到的“鱼国”“舒印熹”等，他亦想起了年幼时，听自己父皇说的谶言。谶言是还要祖上的祖上，传来的。“百年后，红衣归，屠尽舒氏，以偿血债。”年幼的他当时还想着，自己这命也忒不好了，刚好是百年后这一代。又想着，这一代好些个皇皇女，要死，也不止他一个，没什么好怕的。其余皇皇女同样没放在心上，都觉得是祖宗杞人忧天，胡思想。到如今，要不是亲所见，亲耳所闻，他完全已忘了那回事。“珏儿，此事，与你无关，”他费力地说一句完整的话，“是祖上，犯的，孽……”舒珏不解地看向他。“父皇？”中恨意不减，“难就要我母后白死吗！”明僖帝闭上睛。有些话，他说不……魅君却肆意张狂地笑起：“白死？白死的到底是谁？”掌心蕴起血雾，尖声，“没关系，其余姓舒的肮脏血脉没来也没关系！十七年，吾在她埋的东西，足以让你们绝于尘世！”沈南风一惊，回，见她周再生屏障，如茧，将她护绕密不透风，自地面，缓缓上升。那双蛇一般的瞳不再有任何多余绪，平静而薄凉的，审视着这个世界。双臂慢慢伸，掌心的光，黑与红，缭绕纠缠。忽然，她拢十指。光芒在掌心消失，却顺着血脉，直指她全。“！”沈南风大叫，“你停！”此等异术，他从未真正见过！但他知，从她说“十七年，吾在她埋的东西，足以让你们绝于尘世”这句话时，他就知——她，要献祭舒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