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焚朝夕(1/2)

    净植告诉云逢:“这些日来看望我的,都得好漂亮……”见云逢嗤笑一声,净植连忙,“当然我家阿逢是最好看的……”她又细细地给他说起:第一个来看望她的,相和她很像,因此说是她弟弟,可信度较。但后跟着一大群人,觉他像什么黑帮首领……(云逢听了哈哈大笑,说:“也差不离了。”)第二个来看望她的,漂亮,接近女孩儿的那……艳,对,就是艳丽。个,站得笔直,不怒自威的样……他说他叫尔,也是个好听的名字。(云逢打断了一:“好看的便纵有千般不是你都能说成是。”)他有些奇怪,(“奇怪什么呀?”)来了只是给她说些从前大学的事,想不到大学同学还能有这样好的呀……第三个来看望她的,白面清雅的样,眉间一红,和云逢一样。哦云逢也说了那是他大哥,云峙。云峙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她床边给她读些有趣的故事,她很喜……第四个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了一双蓝绿睛,说是偷偷给她带了好喝的,但被第二个来的那位先生冷着脸倒掉了……后来,蓝绿先生又和她一起看了一午的黑白老电影,听了几首舒缓的曲。那是个很令人怀念的、温柔的午……“然后便是第五个,”她笑眯眯的,“挂着石膏也要持来给我查房的阿逢……”“少自作多,笨丫。”云逢她的鼻,颇有些自暴自弃地问,“晚上要吃什么?”“西红柿……”“知了。”晚间,云逢从医院堂打了饭,走到净植病房门时发现门正关着。他向里看了一,这回又是哪位……原来是净植嘴里那位个又好看的检察官阁。他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的男人走来给他开门。云逢虽然脑袋聪明,但偏偏在记人名字上颇有些困难,譬如这会儿,就因想不起来面前男人的姓氏而好一会儿没说话。尔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低看见他手里拎着的饭盒便明白了,侧过让他去。云逢开始收拾床柜。自打净植醒来,那一群人天天送来东西,简直没完。瞧瞧他不在一天,昨晚才收拾好的床柜上又是七八糟的什么:八岁小孩读的故事书啦,古早的二手磁带啦,草莓果碗啦……这一上云逢不站他哥,反而要站——他终于想起来了,尔检察官——这一边。每次过来都不带这些赘余,而是依照医生的吩咐把从前的照片拿了来,和净植说她失忆前的事……医生可不喜服从医嘱的病人家属吗!“尔检。”云逢想了一会儿,终于补上这句问候,尔愣了一,以为是叫住他有事,“白医生,找我有事?”云逢也愣了一,总不能说刚才忘记你名字了吧……还好他思维捷:“你最近脸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尔了声谢便走了,尽云逢是无心之言,却恰好说中尔的心事:尽玉无袖台后,父母没再提过婚礼,但不知从哪听来云峙的事,又因着净植在这个节骨上失忆,自是日日缠着他参与各饭局,目的,还是逃不过相亲二字。尽玉无袖说得无耻,但有一,尔得承认——他不能再像少年时那般任妄为,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尔家这一代如今只剩他一个孩,父母也只剩他这一个儿。而净植……尔竟想,她有云峙,现在云逢也在照料她,玉无胧的案已翻,她确实不再需要我了。尔素来是不信命运的。唯独在净植一事上,却是真真的“信而见弃”……那天,玉京川不息的人群中,“丽的错误”言犹在耳;可等他千里迢迢自养州赶回时,只看见病床上呼微弱、遍鳞伤的她……及至她睁,小鹿般的睛又闪惊惶——你是谁……这本不是件坏事。她忘掉了他们,把玉无袖也一同忘了。她本可以继续回潇洒的公主,是他一直痴缠着不放,不是么?于是没有提及了,连尔自己都不知的,净植这一生只求过一次的婚。大学同学的新份,尔觉着不错。不远不近,若是当初没发生那么多事,他们大概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回,看了一正和云逢开开心心说着什么的净植,轻轻地把门合上。他走时,从来不说任何多余的话。离开谁人的生命,也是一样。“咦,尔检,好巧。”尔的心,一又狠狠揪了起来……好熟悉的话语,正是那一日养州告别,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还有那个昏暗、发的夜晚……尔地转过去,站在面前的,竟又是那单纯姑娘陶晴!若说不信命运,为何命运又总是人……她慢悠悠走过来,嘴里咬着一糖:“尔检是来看望家属吗?我也是……”尔沉默不语,陶晴“唉”了一声:“最近科室里的人都晓得,尔检近日心不佳,是因为这个原因么?”她转了转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刚给舅父送完饭,等会儿还要和他们去喝酒,尔检,来不来?”“你舅父……生了什么病?”尔竟然破天荒地答了话,或许是因为心里实在太酸痛,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一切……“阿兹海默,通行的说法是老年痴呆。”陶晴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把我当作他早逝的妹妹……平日里老严肃的人了,和妹妹说话,竟还那般幼稚,嗨……”尔一阵阵发酸,他连忙低,说:“晚上在哪里喝酒,地址发给我。我先回去了,你忙。”“哎?好……”没想到尔会答应,陶晴有些怔愣,但很快又咬着糖的纸笑起来。吃完饭,云逢收拾了东西刚要走,又被净植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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