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洗冤笔记4(chu书版) 第2(3/6)
宋慈了一,不忘朝禹秋兰一笑,示意母亲不必担心。林遇仙在戏台上走了一圈,清了清嗓,指着宋慈:“这位小公如此年少,当真让我好生羡慕。‘夫天地者,万之逆旅也;光者,百代之过客也。’想当年,我也如小公这般年少过,那时却不知惜取光。倘若能让我重返垂髫,该有多好!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譬如朝,去日苦多。世间多少人,不知光之苦,徒然虚掷年华,直至垂垂老矣,方才追悔莫及。”他成章,堪比文人墨客,说罢一气,朝宋慈缓缓,来的却不是气,而是一白烟。这白烟源源不断,越来越多,萦绕在宋慈周围。宋慈惊奇万分,若是在台,只怕又要鼓起掌来。但他记得林遇仙的叮嘱,任凭烟雾向自己聚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白烟极为古怪,没有向飘散,反而在宋慈的边凝聚,渐渐将宋慈彻底罩住,只剩一淡淡的人影。这时林遇仙停止气,围着白烟走了几圈,双手不断地挥动,中念念有词,祝祷了十几句。忽然他停了来,大袖一挥,白烟四散,烟雾中那淡淡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满棚看客接二连三地站起,惊呼声此起彼伏,只因原本年龄幼小的宋慈,竟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老。那老一脸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刮手的皱纹,又抓一缕发,看见了苍白的发丝,似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脸惊恐,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林遇仙向台招手,两个戏工上来,搀扶着那老走台去。林遇仙冲台看客团团拱手,笑:“在献丑了!今日三艺已毕,多谢诸位贵客捧场!”百戏棚顿时掌声四起,喝彩声不绝。一众鼓掌喝彩声中,禹秋兰一站了起来。她原以为林遇仙将宋慈变成了老,接来就该将宋慈变回来,哪知林遇仙的幻术就这么结束了。见林遇仙致谢之后,径直退了后台,那女班主也朝后台走去,有戏工开始收取赏钱,看客们开始陆续散场,她这才意识到事有些不对劲,连忙上前叫住那女班主,询问宋慈何在。那女班主笑了,小声:“夫人莫要心急,你孩就在后台,我这便去领他来,还请你在此稍候。”说罢走去了台后。后台有戏工看守,不让外人随意,禹秋兰只得等候在外。如此等了好一阵,看客们都已散尽,仍不见宋慈来。禹秋兰有些急了,想后台看看,但被戏工拦住。她要求见林遇仙和那女班主,戏工却压不理睬她。她越发起急,与戏工争执起来,很快又来了好几个戏工,一起阻拦她,死活不让她后台。就在禹秋兰与几个戏工的争执愈演愈烈时,一个女孩忽然从远跑来。禹秋兰认得那女孩,之前观看幻术时,那女孩就坐在宋慈的边。那女孩找到禹秋兰,问她是不是在找孩,还说她孩不在后台,而是在百戏棚的后门。禹秋兰不明真假,随那女孩赶往百戏棚的后门,果然看见了等在这里的宋慈。宋慈不是孤一人,而是由那女孩的照看着。那女孩的见禹秋兰来了,便留宋慈,与那女孩乘上早就停在后门外的一轿,在几个人的陪护离开了。宋慈的衣上沾染了不少尘土,脸颊有些青,似乎受了欺负。禹秋兰将宋慈抱在怀中,问宋慈了什么事。宋慈一开始不肯说话,后来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禹秋兰知若是摔跤,方才还那么兴的宋慈,不会变得这么沉默。她问是不是幻术班的人欺负了他,宋慈摇了摇;又问是不是刚才那对乘轿的妹欺负了他,宋慈仍是摇。直到回到锦绣客舍,回到行香房,禹秋兰脱去宋慈的衣服,见宋慈不止脸颊青,浑上还有不少青紫瘀伤,一再追问,宋慈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原来之前在百戏棚,戏台上烟雾弥漫开来时,宋慈的脚突然一空,正中央的台面陡然陷落,他整个人掉一四四方方的暗门,落到了戏台的面。所谓“明台暗门”,天底许多表演幻术的场所,都会在戏台上设置这样一甚至多暗门,用来表演类似壶舞那大变活人的幻术,百戏棚也是如此。林遇仙的这一门“沧海桑田”幻术,其实与壶舞大同小异,事先安排了戏工在戏台底候着,看准烟雾弥漫之时开启暗门,使得宋慈掉台,再让提前躲在面的老爬上台面,就这样来了一孩童变老者的好戏。暗门之是一条连通后台的暗,宋慈先是被戏工带去了后台,在这里见到了女班主,女班主又从侧门将他带后台,说是带他去见母亲,却将他带到了百戏棚的后门。在那里,他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韩。韩很是痴迷幻术,自打林遇仙声名鹊起以来,他每晚都会光顾百戏棚。今晚他也来了,就坐在戏台的正前方,也就是后来宋慈坐过的那个空座。在第一个“吐活鱼”幻术表演时,韩无意间瞧见了站在戏台边角的禹秋兰和宋慈。他一想起了白天的事,恼恨宋慈当众给他难堪,顿时起了报复之心。在宋慈目不转睛地看着幻术表演时,韩叫来了女班主,将宋慈指给她看,吩咐她想法将宋慈与禹秋兰分开,再把宋慈单独带去后门,他则由虫达护着,提前去了后门等着。韩每晚都来百戏棚捧场,小小年纪的他,手却极为阔绰,每次都会给一大笔赏钱,女班主因此认得韩,也早已打听过韩的家世来历,知韩外戚之家,其母亲是太皇太后的侄女。这样的人她可得罪不起,这才请禹秋兰和宋慈去坐空来的椅,以换取两人的信任,再请宋慈上台助演幻术,趁机把宋慈领去了后门。宋慈一到后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韩一脚踹翻在地。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发走了女班主,冲着宋慈骂:“你个田舍小儿,霸占别人的东西,该不该赔钱?”“霸占别人东西的是你,最后却害得我爹赔钱,你把钱还来!”宋慈很不服气,爬起来,朝韩伸了手。韩狠踹一脚,再次将宋慈踢倒在地,:“你刚才坐的位,是我钱买的。你擅自坐了,那就是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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