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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是和【】在一起的那个吗？”

    “和我在一起吧。”天使靠近小恶的耳朵低声说，“和我一起走吧。让我们在一起。别的都无所谓，我会一直在你旁。”

    如果换成天使的话，天使会怎么样呢？他不会有任何觉的，他能冷看着别人死，只因为他不是那个别人。他能一直冷看着，不带任何同，他能亲看着自己死去。同时厌恶一切怜悯。

    天使抱起了小恶，“今天好难找到你。”天使说。

    但他现在的上沾着了白，睛像枯萎的灰。

    但小恶现在不想要和天使一起走了。小恶被了很过分的事，在他的亲人的尸旁边，在他的朋友的尸旁边，那些人都有着天使一样的脸庞，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也是天使。小恶张着睛，视野是一片晃动的血红，小恶还以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虹。小恶被了很过分的事，被说了很过分的话。但那些人不杀他。

    天使最后还是找到了小恶。小恶躺在尸的旁边，看起来像是没有生机的样，他的四肢展开着，小恶的肤是棕的，睛像燃烧的火。

    现在天使说他他，但小恶却一也兴不起来了。

    小恶好安静。他平时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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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不乞求别人的怜悯，因此他也不屑于怜悯任何人。

    这是一千年前的事。而天使和小恶只是界覆灭时微不足的两粒尘埃。

    小恶不说话。他想抬起胳膊，但太累了。天使的发是铂金的，好。小恶觉得眩目，于是他就把睛闭上了。

    但天使现在起了怜悯之心。他把颅贴在了小恶的膛上，他在小恶的心脏上闭上了睛，“和我一起走吧。我你。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既然他人因人的无而死去，既然他人因他的无而死去。那么当他死去之时，任何人惺惺作态的同都会让他恶心。

    “因为世上还有肮脏存在。”安德烈说，红发像燃烧的，却柔的随风飘浮的火。

    “不要……不要……”恶又哭又叫，唾和泪一起了来，安德烈像是在冷笑。

    天使把小恶带回天界了。有一天天使会因为小恶被人杀死。他会被人绑上十字架。然后被火焚烧至死。死亡时从脚尖吞噬而上的火焰灼目得像是小恶的睛。但天使不在乎。

    “啊啊，是的。”天使笑了，“那就留给他吧。他也一定在找这家伙吧。”

    一切似乎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到那时一切都会不一样。”安德烈说，神已经不存在很久了，神为什么要遗弃他们？

    天使离开了。他匆匆地奔跑。

    小恶有时偷偷地看着天使的侧脸，想着如果天使也喜他，如果天使也他的话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