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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被盯得瑟缩，垂垂低了，“婢失言，还望大小不要怪罪。”

    宁云卿没料到还有这一，这更反常了，连轿都备好了，只怕送到哪就不一定了。她翻了页书，知这丫鬟不得回应不会走，便：“既如此，你回去复命吧。我过会儿便去，轿就不必了，我这两日不得轿。”

    丫鬟无奈，只得带着轿夫回去。他们走后，宁云卿吩咐到现在也没记住相的贴婢女，“去将褚小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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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惠颔首，命人将事传给楚天律。未过多时，便见着宁云卿在褚秋玄的搀扶走了来，母女二人

    “哼。”褚秋玄撇了嘴，倒也没持再扔，搀扶在另一边陪她走了去。

    楚天惠院，楚天惠和阮姨娘等在那里，听到婢女禀报，楚天惠毫不留地将她数落一通，看着婢女跪在那里抹泪又觉得烦躁挥手将人赶了去。阮姨娘劝女儿，“惠儿，莫要心急，她既然答应来，我们就在宴上多她些酒，走时再用轿将她送回去，也是一样的。”

    “大小，二小担心您不便，特意备好了轿，轿夫都在外面候着呢。还望您务必赏脸，二小在膳房忙了一整日，殷殷盼着您来呢。”

    这语气也很像凤玄。宁云卿失了神，等到褚秋玄抢她拐杖时，她倏然劝：“秋玄，这是我用来防的。”

    宁云卿复又将目光放回书上，悠悠：“退吧。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去。”

    ※

    丫鬟回：“二小知晓前些日错了事，为了向您请罪，特意厨了桌饭。”

    宁云卿望着镜面里唯一记得的脸，轻轻笑了笑，是的，她连自己的脸都记不清，可唯独能记起褚秋玄，“哪里有什么少年郎，是楚天惠约我去赴宴。”

    “我看你是叫我来当老妈，扶你过去的吧。”褚秋玄拾了枚朱钗到她发间，轻手将她拉了起来，“走吧，我的大小。”

    据那日过后已经过了五日，楚天惠的手应当好了，她会厨，宁云卿不意外，可她会为自己厨，这倒是件奇事。事反常必有妖，宁云卿想这怕是一场鸿门宴，她推脱，“告诉二小，心意我领了。自家妹，无需在意这些小事。我脚不便，便不去了。”

    宁云卿借她的力起，不着痕迹错开她的手，拄着一旁的木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去。褚秋玄眉微蹙，地搀住了她，“有我在，你还用什么木杖。扔了。”

    宁云卿应：“是啊，鸿门宴。”

    “她约你去赴宴？”褚秋玄笑了一声，“鸿门宴吧？”

    须臾之后，褚秋玄走了来，见宁云卿正在镜边施妆，抢过婢女的活，帮她梳起了发，“这是约了哪家的少年郎啊？都快到酉时了，还打扮？”

    “知你还去？”褚秋玄轻戳了她的脑袋，这样的小动作以往凤玄和她也有，其名曰打骂俏，前人越来越像她的凤玄，可宁云卿却还是存了顾忌，这到最后了，真会这么容易？她面不改，只笑：“所以，我把你叫来了。”

    “可您这……”丫鬟似是为难。宁云卿却并不打算顺她的意，撩了觑她，“我的怎么了？”